站台内外灯火通明,人声嘈杂。
她拉着行李笨重的走着,左顾右盼,终于找到公用电话,她给他打电话,他寝室的电话久久没有人接,打他电话也一直说是无人接听,也许他回家去了,她只好拖着行李先出站了。
到家也是半夜了,在家里总是睡得特别踏实,她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最后是被电话吵醒的。
父母都上班去了,家里没人,她爬起来接,抱着棉絮“喂”了一声,结果是王浩宇,他冷得直吸气,说话声音并不清楚:“冷米,仁怀怎么这么冷啊。”
她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仁怀冷?仁怀室内是没有暖气的,当然冷,但也没有北方冷吧?等等!仁怀冷?!他怎么知道仁怀冷?
她裹着厚重的棉絮跑到窗前去,看到王浩宇站在石头铺设而成的坝子上,冲她挥着手。
天还在下着沥沥小雨,他没有打伞,冷得直吸气,口中呼出大团大团的白雾。
四周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一切,小院里种了一棵硕大的梧桐树,此刻正经历着小雨的浇灌,寒冬南方潇潇的冷雨,越发显得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她不由问:“你怎么来啦?”
他仰着脸冲她笑,牵动了嘴角高高的抬起。
他进门之后,她又问了一遍:“你怎么来啦?”
他没有带多的行李,就提着一个很小的旅行袋,新买了手机,将号码告诉她。
她到自己房间拿出日记本,将他的手机号写上去,核对了一遍又一遍。
他这才打量她的家,房子很旧,但收拾得很整洁。青砖石瓦推起的墙上沥沥可以看出这个房子年代已经很久。小院前是一条贯穿茅台镇的河。
从半开的窗子望出去,远处都是黑的瓦白的墙灰的桥,桥上有人打伞走过,疏淡得像水墨写意。
但这里并不像西湖,镇上没有任何旅游开发的痕迹。
冬季疏疏的冷雨里,连行人都少,偶尔听见窗外的说话声,有的只有一种家常的温馨。
他看着她走来走去,忙着拿干毛巾给他擦头发,给他倒热茶,将自己的热水袋翻出来,灌了热水给他捧着。又问:“吃了饭没有?”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看着她说了一句“我想你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走过去掀开盖着的桌子,看了一下:“要不我给下碗面条吧?”
“好。”
他一口气吃了一大碗,她真怕他给撑着了,所以又掰橘子给他消食。橘子是仁怀特有的橘子,硕大的一个个,绯红绯红的,看着就让人食之大振,橘子的香味散发在空气里,他吃了一口,说:“真甜。”
她说:“那我尝尝。”刚刚拿起了一瓣还没有塞到嘴里,他的唇就落在她唇上。
温软得不可思议。
从前他并没有吻过她,这是第一次,其实他们认识也不过才三个多月,她身子不由的微微发抖,他唇齿间只有橘子的芳香,其实是甜的。
看着她脸色绯红最后他放开了她。
沿着小河散步行走,并肩走在提坎上,冬日的寒风吹拂在脸上,望着河水平静如梭的留着,孩子嬉闹着,一片片欢快的笑声在这冬日里交替着。
她看着他一眨不眨的望着她,顿时脸红得像要燃起来,揪着他的衣领,踮起脚来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转身跑去。
等他反映过来,她已经转身跑去,摸着刚刚她亲他的地方,嘴角慢慢的翘起,望着跑远的身影,他连忙追上去。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