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轻风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卷裹着挂在床四周的紫色短幔。
床边坐着一男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
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床上的美人。
美人眉毛动了动,似乎是要醒来了,男子脸上却多了一抹异样的红潮。
美人悠悠睁开朦胧地双眼,看了看显然很陌生的环境,迷离的眼神望着男子:“你是、、、痕?这里是哪里?”这是哪里,不是记得在地府吗?眼前的这个人看似跟凌无痕长得一模一样,可身上的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截然不同。一个似火,另一个则似冰。
“凌锦别院!”淡淡的话没有一丝温度,男子并未回答她第一个问题,即便是看着美人仍旧迷离的双眼,他却也没有再多吐一个字的打算,而是将视线望向一边。
“痕,你皇兄醒了吗?冥思给的药有效果吗?我为什么会睡着了?我、、、、、、?”好多好多问题围绕着冷邪见,还有一个最严重的问题就是,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痕看起来不怎么想搭理我?
“不要叫我痕!”真不明白,痕怎么会好好的带这么一个白痴回来,还说她只是太单纯了一些,并不是白痴,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份上,加上痕一再为你说好话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呢,还这么多问题要问。
最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会答应痕,在他巡城的期间,守着她直到醒来。我看不光是凌无痕疯了,连我凌行云也疯了。
为什么痕看起来这么冷,这么凶。
那天明明就有很温柔地对我说:“以后叫我痕。”难道说他现在不需要我帮忙了,就不再对我温柔了吗?
心,觉得像很重的东西压着一样,闷闷的,很难受,眸子里盈满了晶莹物,如扇的长睫轻轻地眨,眼泪扑唰唰地掉了下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你、、、、、我、、、、、、”我怎么对你了啊!委屈的是我凌行云好不好,我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要来照顾你这一介女子,你竟然还哭!
天啊!谁来救救我,我最怕女人哭。
就在这尴尬的时机,一阵悦耳的音乐声响起,冷邪见寻声望去,发现声源来自伏魔剑,在剑把处的那枚红宝石正忽明忽暗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起身拿起剑,迟疑了一下,朝着红宝石用力地按了下去,只听嘟的一声,连接着伏魔剑的另一端响起了熟悉的男声:“邪见,听得到吗?”
“爸爸?爸爸,你在哪里,邪见想你!”委屈之泪,思念之泪,如决堤之洪水般涌来,呜呜呜呜、、、、、、、、
“邪见,乖,不哭!爸爸也好想你,爸爸和妈妈在这边等着你回来。”冷峰的话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想必也已经哭得差不多了。
一听到爸爸妈妈在这边等着你回来,冷邪见突然想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和那边正处于灭世之难的爸妈,即便凌无痕这样对她没关系,她还有爸爸妈妈,还有她要做的事情:“爸爸,那边情况怎么样?”
“这边应该会暂时平静一段时间,你不用担心爸爸。你一个人在那边没人照顾,还有很多不懂的事情爸爸都不能亲自教你,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