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冥思那不以为然表情的凌行云,心里竟然会有慌乱的情绪在滋生,他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情绪,就连在死神边沿游走时的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情绪,怎么会对一个认识不到三天的女人有这种情绪:“你不信她会向我求婚?其实我也不相信!”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不说比没说还好很多,明显地多了几分掩饰的成份在里面。这就让冥思更加的相信自己的判断:“在她没亲口跟我说之前,你还是你,她还是她!”
冥思把话说得这么委婉,已经很给他留面子了,如果凌行云还要再强行将冷邪见留下来的话,那真的是自取欺辱了,然而,他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话锋回转:“这段时间要帮我好好照顾她!”言下之意就是说她是他的,你只是帮我照顾一下,而且,等她醒过来后就得回到他身边。
冥思又岂不知他的心思,可是在这个事情上就硬是不会给他留面子:“病语,我不是帮你照顾她,她不是你的所有物!”话毕,华丽丽地消失在凌氏兄弟面前。
“你!”凌行云面对空旷的天空,想说的话就算说出来他也听不到,反而让人觉得他在发疯,只好憋了回去,让自己内伤。
此事算是有一个段落了,他将音郸镇的百姓安顿好,再到国库拨了一笔款,留下一部分士兵协助当地官员帮助他们重建家园,一切事情都弄妥当之后,他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凌无痕。
那天之后,凌无痕别说跟他说话,就连房门都没有出过,也不让人进去,心情好的话,送进去的饭菜会原封不动地给退了回来,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直接给轰出来,谁碰上谁倒霉。
这让凌行云心痛不已,兄弟俩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还没见过凌无痕闹这么大的脾气。细思量后,来到凌无痕的房门外,抬起来要敲门的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缩回来又伸出去,几次往复,最终还是敲了下去:“痕,痕,我是皇兄!痕……!”他在外面叫了半天,里面半点声音都没有,而房间的门却在他敲击之下开了一条缝:“那我进来了!”
轻轻推开门,走至床边,合衣躺在床上,微闭着双眸上那对浓郁的眉毛轻轻蹙起唇角下弯,略显干燥的暗沉的脸,微裂的唇瓣,稀稀拉拉地长出来的胡子渣让他一下子就苍老了十来岁,这看得凌行云心里像被一把弯刀在凌迟一般地疼痛。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凌国上任国王(他们的父王)——凌霸天去世的那个夜晚,十年前在凌天霸的统领的凌国虽然战力不强,版土不大,但经济却非常繁荣,是很多大国想要侵吞的战力弱小国,常年处于战乱时期,凌霸天便是死于战乱之中。
当时的他十二岁,凌无痕十岁。看到被士兵抬回来身中数刀,血染战衣的凌霸天时,凌无痕也和现在的情况一样,足足三个月没有出过门,四年零二个月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凌行云正撑管凌国那天,他才开始开口说话,因为长时间地禁言,说起话来舌头都捋不直,还口吃。
伸出伸长好看的手,轻轻抚上他轻蹙的眉,不料凌无痕突然睁开了双眸:“云,你想邪见吗?”
语气中没有情绪,虽然脸上看起来很邋遢,眸子里却有着丰富的光彩,不像是强装出来的。这异样的情况到是出乎凌行云的意料多外。
被凌无痕这么赤裸裸地一问,他反而不好意思回答起来,说想也不是,说不想也不是!因为他是真的想她了,这都过了一天一夜了,她,还是没有回来。
不知道是她不想回来,还是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