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每次都会吻她,她觉得他更享受在床上驾驭她所有感官的感觉,然而那种驾驭无关情感,只是欲望,她后来听说,男人可以跟每一个女人做,却不会跟每一个女人接吻,而她就是那个可以做,不可以接吻的女人。
他那么温柔优雅的人,身上却是出奇的冰冷,他握着她肩膀的手是冰冷的,他吻着她的唇是冰冷的,他环着她的胸膛,也是冰冷的。
她用力的挣扎,他却轻易的将她禁锢在怀里,她拼尽了全力,使得他一个侧身,将桌子上的文件全部碰在了地上,哗啦的一声,散落开来,她推开了他。
后退两步,脸色苍白的看着他。
他却还状似随意的擦了擦嘴,说,“怎么了?”
那种近乎侮辱般的笑,让她实在讨厌。
她气愤的拿起一边的文件夹摔在地上,“没怎么,你刚刚问我,把你当什么,把顾家当什么,那么我问你,你重视的拥有的全部东西,被别人当做是垃圾,那么你会把对方当做什么?如果有人在你不愿意的时候逼迫你,你会把对方当做什么?”他眯着眼睛看着她,那样子好像是在探究,她却没有兴致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新奇发现,只是笑,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到了走廊里,她靠在门边,深深的吸气,过往的他的员工,正奇怪的看着她,她在门边想了许久,还是慢慢的推开了他的门,走进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知道这个道理。
他的办公室已经恢复如常,他坐在办公桌后,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微微抬起头来,漠然的瞥了她一眼,“什么事?”
她低声说,“刚刚……对不起……”
他嗯了声,然后,低头,继续写着东西。
她终究还是丧气,她斗不过他,他只要无视她,那么,她就毫无办法。
回去的时候,她坐在自己的办公间里,靠在椅子上,石蒜放在一边,养了它很久后后,她才知道,石蒜喜阴不喜阳,现在,阴沉的将它放在下面,它终于有了点生机,不知什么时候,它有了蓓蕾,原来,只有将一个物品放在属于它的地方,它才会成长,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她继续给他发离婚协议,每天一封,从不间断。
然而,他只是当做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自己在固执什么,或许,在等他对她耐心尽失。
她也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或许,在等她终于放弃。
但是婚姻有这样互相逼迫的吗?
她第一次对他正面反抗,结局,就是现在这样,不死不活,不进不退……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第二天,他们交上第一份广告计划,结果被广告部打回,原因是,资金投入过多。
纪云峥回来后就发脾气,“这叫多?我看到是故意在难为我们,我们为了不让他们觉得我们是在钓凯子,已经压缩了很多广告了,这样还是不满意,那到底要不要搞,明明之前已经说过,为了对抗淘乐,前期投入会大一些,但是只要名字打响……”
“行了师兄。”沈蔓靠在窗台边,看着大家一脸愁容,她却意外的从容淡定。
想了许久,她说,“我有一个广告方案,投入最少,也最容易打响名字,不过,有些冒险,如果不成功,只怕会无法翻身。”
纪云峥看着她,脸上带着惊奇。
广告部在看到这个广告方案后,当场笑了起来,不顾当事人还在,便跟一边的人用嘲讽的口气窃窃私语。
沈蔓环着胸,平静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