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施主拿好了,此物有大用!”
秦揽月一边想着这破玩意儿能有什么用一边装作很认真的点点头。
“老衲不打诳语!”一酩接着道,语气郑重其事。
秦揽月一惊,这老和尚怎么看出来自己没把那小平安符当回事儿的?
她吸了一口气,“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
“不可说啊……”一酩似乎有些为难的道。
“那我扔了——”她掏出平安符,作势要扔出去。
“别别别,”一酩无奈,“揽月施主,我只能告诉你,你此行有大变故,这是天命,不可逆……你来这世上开始便身不由己,往后会更身不由己,你现下不愿见的那个人,最终还是要见——”
“得了别说了,”秦揽月打断了他,“你说了半天并没有什么卵用,什么都没说清楚。”
一酩摇摇头,“阿弥陀佛,老衲从不打诳语。”
他的语气一如伊始般,悲悯纯净,仿若梵音。
秦揽月抬头,企图在老和尚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只是那双眼睛澄澈而蕴意博大,明净的好似两颗通透的黑水晶,千变万化,终不离他心中佛意禅意。
什么也看不出来。
姜还是老的辣,她想。
“我会好好保管。”秦揽月道,“告辞!”
她走的比平常慢,智回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又窜了出来,给她引路。
想起老和尚方才那一通标准神棍式话语,她心里不由有些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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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揽月走远了,一酩悲悯的打了一声佛号,“郦施主,可看见那孩子了?”
“自然看见了,”暗处有谁的声音传出来,那声音沉而冷冽,仿佛峭壁上刮过的长风,“可惜了这样一个活泼的女孩儿,竟要遭逢那样的大难——”
那清冷沉沉的声音忽然顿住,“大师不会是想要我照顾这孩子吧?”
一酩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来历有些特殊,你带她去未暝山,于你于她都有好处。”
“大师尚未告诉我,我那友人的命数将如何?”
“你难道还不明白么?”一酩的声音平平和和的流水般,他眼瞳明澈,倒映尘世三千惊风密雨,万象虚无,那双眼仿佛真的通灵似得。
“……终究还是躲不过吗?”
“老衲看揽月施主那孩子来历非凡,根骨也不差,再经历这一回,想来做你藏剑府下代传人便没什么问题了……”
暗处那声音似乎有了些怒气,“大师这是逼着我收徒?更何况大师推演的命数就一定准确无误么?焉知那孩子就要经历这般——”
“老衲也希望老衲推演错了!”一酩打断他的话,语气也沉了些。
“……但愿大师推演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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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禅房后的秦揽月心情很是有些郁闷,那老和尚哔哔了半天并没有说出什么实质性的讯息来,她有大变故?好的还是坏的?是她自己还是自己身边的人?突然一下穿越回去算不算大变故?
她敢肯定那老和尚一定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魂,不然他不会说什么“来的身不由自,往后更身不由己”之类的话。
只是“身不由己”这个词她从来不甚喜欢,身不由己由谁?难道要自己信那所谓的宿命吗?
这才是放屁好不好?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