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寒意和凉薄。
她认真的道:“是吗?”
大汉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往口里灌了一杯酒,道:“怎么会不是?”
秦揽月转回头去看郦愫,大汉瞄了一眼郦愫和上官长愈,神色悻悻,似乎是察觉这一伙人不好惹,便再没有言语。
郦愫摸了摸秦揽月的头,道:“你以后就知道了。”
吃过了饭几个人便住在了客栈里,第二日又启程,第三天的时候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桃洲浦。
上官长愈知道郦愫过来是想给秦揽月求一把称手的兵刃,正好便也跟过来找萧老怪一序。
桃洲浦当真如上官霁浔所说,风光怡人,婉约秀美,是个好地方。
南国的水多秀丽,绮水正应了它的名字,绮丽逶迤,芦苇如雪般弥漫至天际,有尖喙殷红的鸟儿掠水低飞,啼鸣声清脆如筝,黄昏清朗的风里,日色烟霞仿佛要燃烧了远处参差没有边际的树林。
沿着绮水一路往南,便入了桃洲浦。
那是一片广阔无垠的水域,水晶般的鱼鳞光在暮色烟霞里浮动跃金,一直流淌入青蓝的天际线里。
岸边一大片广阔的老桃林,过了季节自然没有桃花盛开,褐色虬结的躯干扎入青草凝露的土地,带黄的叶子打着转儿落入了夕阳。
上官长愈老早便派了人传讯,因此老早便有人在来迎接他们。
是一个年岁不很长的妇人。
她有一张满月般的圆润面庞,却不会让人觉得臃肿,而是面善温润,如蚌里新生的大而萤洁的珍珠。
两弯春风凝就的柳叶新月眉,眉下一双大眼,明明已经是个妇人,看了那双眼睛却让人无端觉得那是一双少女的眼睛,明丽娇俏,泛着潮湿柔软的雾气,灵动诱人。
她一身月白色宽袖襦裙,纤腰上横着一条雪白的腰带,样式简单,甚至没什么刺绣纹饰,却自有一种闲适如独步入云的美感。
眼见了那妇人,郦愫淡淡一笑,问道:“四娘,近日可好?”
那唤作“四娘”的妇人大眼一弯,笑的好不明丽,“郦兄长可终于来了,阿协一日念叨几十次,可烦死我了!”
她言语里带着些许娇嗔,自然软哝,南国娇调,仿佛一阵轻软的春风也似,听得人甚是舒服。
“你也有烦他的时候?”上官长愈笑着上前,语调打趣。
四娘嗔了她一眼,道:“上官大哥真是越来越无聊,都开始打趣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