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叫,只要它答应就行……”
秦揽月:“……”
猫也能放养?
小猫乱七八糟的叫着,秦揽月又将它从肩膀上薅了下来放在自己面前的妆台上,捋了捋她卷翘的尾巴尖儿,呢喃,“那叫蛋卷好了,好听又好吃……”
风四娘:“……”
“蛋卷”是个什么东西,还有,为什么听月牙儿的语气好像要把毛团吃了似的呢……
秦揽月继续将起名蛋卷的小猫揣在怀里,转身对风四娘道:“风姨,我先去下面玩一会……”
风四娘点头,去收拾床上乱糟糟的被褥了,耳边飘过秦揽月的冷沉干脆的话语,“蛋卷砸,走,跟着老大外边玩去!”
她话音里一阵衣袂掀动的婆娑响动,风四娘遽然转身,身后已经没有了秦揽月的身影,唯余窗角一截青碧色的裙摆瞬间曳过窗栏,消失不见。
风四娘眉头一皱,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大步跨到窗户边,向下一望——
方方落地的少女站起身,拍拍裙裾上粘上去的花瓣,手向背后一招,一只雪白的小猫儿攀着她的手臂爬到她肩膀上,煞有介事的趴好,她纤细的背影在一片明媚春景中尤其鲜妍。
风四娘如释重负的笑了一下,她怎么忘了,这孩子既然能做“剑圣”的徒弟,又怎么会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她朝着窗外喊:“月牙儿,别跑远了!”
秦揽月转身朝她打了个手势,就消失在碧树花影之间,风四娘笑着摇了摇头,那丫头方才时候说什么呢,她那个兔子一样的手势是什么意思……
秦揽月也不敢跑远,郦愫也说了,这个地方看似风景秀丽,实则处处凶险,她还是小心为上。
蛋卷趴在她肩膀上很乖很乖,它身子小,没什么重量,细小柔软的绒毛贴着她的脖子,痒痒的,又特别舒服。
她就在小楼前面的空地上将蛋卷放下来,自己盘腿坐在一株桃树下,伸手去捋蛋卷的尾巴。
温暖熏风里桃花瓣飘洒如雨,纷扬翩跹的落在她身上和蛋卷身上,秦揽月难得的升了了一个懒腰。
在与世隔绝的地方,总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
梦里落英缤纷,繁花葳蕤,梦里没有生死离别,苦痛愁绪。
她靠在树干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意识模糊里有什么东西在挠她的眼皮,她伸手拂去,逐渐睡着了。
……
等她再睁眼的时候发现在自己的躺在小竹楼的床上,窗外已然苍穹深远,星河耿耿。
小楼里一个人也没有,她捂着饿的发虚的肚子从床上下来,出了门。
不远处长廊上点着灯笼,光线却实在昏暗,视力范围最多五米。
秦揽月揉了揉眼睛,想着自己的要不要嚎一声引个人过来,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好像显得很没有素质,正纠结时,她眼角一瞥,几步开外的桃树上好像有个人?
长长的一条,贴着桃树虬结腾起的枝干,衣袂在夜风里鼓荡飘扬,呃……好像躺在桃树上?
这大半晚上躺在桃树上干啥?
脑子有猫饼吧?
秦揽月略一迟疑,便朝着那人走了过去。
待走近了,才发现那人果真躺在桃树干上,枕着手肘,一条修长的腿曲起,姿态闲适优雅。
秦揽月斯斯文文的道:“这位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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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估计在元旦,今天有人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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