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会让男子教学,等正式开课后会将接待区与教学办公区分开,无论是我们侯府府上的男丁抑或是学生家的男丁,都需止步接待区。”关云锦又补充道。
她知道这个年代的人对男女之间那点事看得很重,孤男寡女独处都能被人说三道四,拉个小手亲个小嘴就能被骂不知廉耻丢人现眼,哦,都是指的女人,男人风流就属于理所应当。
关云锦也不求能把所有人的观念改过来,也不会傻白甜的弄个男女混合武馆,路要一步一步走,饭得一口一口吃,挑战几千年来的顽固权威,除非她是真吃饱了撑的。
廖秋实是个极聪明的男人,他从关云锦的话里听出了她的意思,微微讶异,沉吟半晌,才道:“那廖某此番过来,可是坏了规矩?”
“廖大人多虑,内子已说过,待正式开课后会将接待区与办公区分开,今日前门人多,内子才引你我走后门至接待区。”赫连岳真不急不缓的解释。
廖秋实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好奇问:“夫人为何会想开只招收女学生的武馆?廖某这些年也走过不少地方,见过的武馆屈指可数,且所见为数不多的武馆皆是为走镖而学武,可女子学武……”
他的言外之意自然是男人学武走镖运货挣钱,女人学武,总不好“走江湖”吧?
这个问题都不用关云锦和赫连岳真解释,廖箐箐就能给她爹说上个一二三四来,大致都是照搬文渊的演讲稿。
廖秋实尴尬的看了关云锦和赫连岳真一眼,文渊的那番演讲在他看来不过是商业吹捧,吹捧的是他们武馆,自然各种好话齐上,说白了,他就是不信任,哪怕对方的演讲的确很深入人心,也有几分道理。
关云锦看了赫连岳真一眼,赫连岳真回以她一个“夫人随意”的眼神,便安静的当一个美男子。
关云锦略清了清嗓子,问廖秋实道:“廖大人可重男轻女?”她的问题其实有些不客气,但姿态摆的并不高,而且也不含其他情绪,因此也没让廖秋实有被冒犯的感觉。
廖秋实性格耿直,为人其实还有些木讷,不会官场上阿谀奉承的那套,不知多少人在背后说过他不知变通,迟早会因为他这张不会拐弯的嘴把上官给得罪死,被撸官。但他向来并不在意旁人的看法,依然我行我素,只一点,别人说起时会让他不高兴——
他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早年倒是还有个通房,后来娶妻后便将通房打发了,自那之后独守着妻子一人。他与夫人育有三个女儿,膝下无子,不少同僚以此为他的短板嘲笑讥讽,他夫人几度被气病,更有人想机往他府里塞人,把他也气得够呛,长女出嫁时还闹出了笑话,他为女儿出头,并放出话“他廖秋实就是一辈子没儿子,也不会让女儿受任何委屈”,由此,他爱女的名声也传了开来,最不容接受的是旁人拿他无子做文章。
廖秋实一听关云锦的话便正色了起来,他能差距关云锦没有恶意,但还是暗暗提防,若是话不投机,他会立刻带着小女儿离开。
“自是不。”廖秋实很严肃的回答。
关云锦还不知道廖秋实家中的情况,也没听说他爱女之名,他的反应稍微有些大,她也只理解为他可能是想在赫连岳真面前表达自己的态度。
赫连岳真在她耳畔小声解释了两句,关云锦恍然,再看向廖秋实时多了几分和气。
“常言‘男儿当自强’,我则觉得,女子也当自强,不管是在家中还是出阁之后,总该活出自身的精彩,有想法,有能力,而不仅仅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