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度想时候他的每个字和他的每一个眼神都羞辱了他妹妹,但他猛地想起北邙国和东阳国人一样,他们都喜欢抠字眼,玩文字游戏,他又仔细回忆赫连岳真所说的每一个字,除了拒绝的“介意”两字外,他后面所说两句,确实无一字含羞辱之意。
强、强词夺理!
阿里度说不出话来,也想用北邙国待客之道来挑刺,但却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到底这里是北邙国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更何况,如今的北邙国也不仅仅是地头蛇,蛇已经上升为龙了!
“哈哈哈哈,我们王子是开玩笑呢,陛下、大皇子不必当真。”络腮胡再度如先前化解尴尬时以笑声和爽朗的话语给了阿里度一个台阶,而且在他脸上还看不出任何隐藏情绪,似乎表里如一。
景阳帝也缓缓笑了,颔首表示赞同络腮胡的话,对他解释道:“玄之这孩子的脾气也不知像谁,年纪轻轻刻板的像个老头,随便跟他开个玩笑他都能当了真。”
阿里度这茬就这么简单的揭过了,偏偏东阳国的使臣又跳了出来,一人道:“定远侯骁勇善战,战功赫赫,即便是在我们东阳国也是鼎鼎有名的英雄,如阿木答公主这般钦慕东阳国的姑娘可不在少数。”
另一人接话:“不过最最幸福的当属北邙国的女子,国家有定远侯这样一位大英雄,怕是不知让多少妙龄女子夜夜思君难眠。”
“小王听闻北邙国地灵人杰,女子多貌美如花,定远侯不喜草原儿女,想必是府里有娇妻美妾环伺。”阿里度抓住时机,给赫连岳真挖坑。
赫连岳真正欲说话,被桌下关云锦拦了一下,关云锦看着一心想要挑事的阿里度,微笑,道:“王子这可错怪我家侯爷了。”
她一开口,使臣团的视线都移到了她身上,北邙国这边的官员们也是如此,有几个古板的再度在心里打起了腹稿,如此大场合上一介女流有和说话的资格。
“哦?”阿里度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愿闻其详。”
关云锦慢条斯理的说:“我家侯爷平日里公务繁忙,战时还得去营中筹谋作战计划,上阵杀敌,击退敌军可比在后院……睡重要太多,击退敌军,保家卫国,可是一等一的国家大事,耽误不得的。”
这回轮到赫连岳真想笑了,不仅是他,景阳帝、萧云韶、于招娣等北邙国这边的官员和女眷们都忍俊不禁,要论狠,还是关云锦狠,直接拿赫连岳真的战绩功劳打脸。众所周知,当初赫连岳真在平阳城成名,五年间立下无数功劳,他做了一个大将军该做的一切,保卫了无数百姓,护住了边界之地,功不可没。
阿里度想八卦赫连岳真的私事,并且语中暗讽赫连岳真贪图美色,关云锦把保家卫国放在首位,而保家卫国打的东阳国、西朝国……不好意思,你自己送上门来,不打你的脸打谁的脸?
使臣团们脸色齐刷刷的不好看,赫连岳真这个名字在包括南越国在内的三个北邙国敌国中都是噩梦一般的存在,关云锦她不点名道姓,可这片大陆上只有他们几个大国之间战事连连,某些小国去攻打都嫌费事。
东阳国使臣之一眼中划过厉芒,他说:“如今战事已平,天下太平,定远侯必是不忙的。”他的目光直直落在了关云锦脸上,表情很是意味深长的转移了话题:“这位想必是定远侯夫人?”
关云锦维持着标准的微笑颔首,承认了她的身份。
“不知夫人可曾听过《女训》一书?”东阳国使臣问,“另有《女诫》《女传》之书,书中内容,夫人是否通读?”
话题转移的生硬但针对目标明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