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拿伤药过来。”说着涵儿提步离开,屋里又只剩下霁九思和夏芷寒。
“若白。”夏芷寒缓缓开口,“我们离开这里吧。”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你要知道,要是离开这里,你的病就永远治不好了。”霁九思平静道。
“治不好又如何?三年,我看到若白你整整忍受妥协了他们三年,你觉得因为三年之前的事情亏欠了他们,可那不是你的错,三年前你和三姐、祖父还有九思一同外出,路上发生了意外,只有你一个人活着回来,他们便将这件事情推到你身上,说你是灾星,他们都是因为你才死的,可又有谁了解过真相,他们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一个借口,为自己的愤怒找一个发泄,我本以为虎毒不食子,没想到今天他们竟是要硬生生的打断你的手,若白,我们走吧,好不好。”
说道最后,夏芷寒的眼中又蓄满了泪水,语气中也有些乞求的意味。
霁九思却是半响后才开口,“那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夏芷寒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她,“不,错的不是你,是他们,可是若白…咳咳…”话还未说完,夏芷寒便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夫人!”涵儿进门刚好看到这一幕,急忙端了杯水过来,夏芷寒喝了两口,哪知下一刻便吐了出来,细细一看,还混合着血水。
“快扶她去床上休息一会儿。”霁九思对涵儿说道,夏芷寒咳得厉害,也没再推脱。
安置好夏芷寒后,涵儿便过来帮霁九思包扎伤口。
“她是怎么知道我在客堂的?”霁九思出声问道。
哪知涵儿听到这话一下子跪下,“少爷,这都是我的错,是我之前出去听到府中小厮在讨论着您,我才告诉夫人的。”
霁九思叹了一口气,“起来吧,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可若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就别告诉她了。”
“是。”涵儿应道。
霁九思用力甩了甩衣袖,一个锦囊掉了出来,“我在这段时间应该没法给她号脉了,这里面有些银子,过会儿请个郎中给她看看。”
涵儿点点头,低头捡起锦囊。
霁九思起身往寝室看了一眼,夏芷寒躺在床上,面色惨白,闭着眼睛仿佛睡了过去,眉头却不时皱起。
霁九思唤了她几声也没有得到回应,交代了涵儿几句后便打算回宫中,太医院是有规定的,若无特殊情况不可在外过夜,有的话也要提前请假,霁九思是突然被叫出来的,自然没请假。
霁九思慢慢的往回走着,在宫门口碰到了木勒等人,相互打了个照面后便往太医院走去。
她被提拔为医员的事早在她出宫的这段时间传遍了太医院,说不羡慕肯定是假的,毕竟同为学徒的大家中突然出现了个高他们一头的医员,多多少少会生出些心思。
尤其是那些本就看霁九思不爽的人,更会在这个时候变本加厉的诋毁她。
霁九思还没进入太医院的门就听到苏子叶的声音了。
“那霁若白有什么好羡慕的,说到底不还只是个医员,除了能多学些无聊又没点屁用的医术外还能干嘛,你们是不知道他在定国王府那下贱的地位,连个奴仆都比不上。”苏子叶满是不屑的说。
“真的假的啊,看他平时都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还以为他有多清高呢。”另外一人附和道。
“我还能骗你们不成,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不在这儿吗?”
“怎么说?”凑过来的人眼中都透着闪烁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