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秋姨。”冷锋对长辈一向尊重有加。
“那好,我们找个地方坐一坐,谈谈?”
冷锋无言点头。
一间低调隐蔽的咖啡厅内,冷锋和廖秋语面对面坐着。
“冷锋,我生了两个孩子,带带大了别人的两个孩子,作为一个母亲,我特别知道孩子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知道你茹姨的切身感受吗?”
“知道,茹姨很想见她女儿。”
“她想见她女儿那是因思念,是因为一生下来就没有养育过她,对她心存着一种不舍和愧疚,而你,都做了些什么?”
看着冷锋不说话,廖秋语继续说道:“你自作主张去教训蕴蕴,说她不孝女,不懂得心疼自己母亲,你可知道一个从出生就没有得到过母爱的孩子,她为什么要对没见过的母亲行孝?别人都有母爱,她没有,眼睁睁看着别人喊妈妈,从小到大那份滋味是什么?你感受不到,因为,你没有缺失母爱,因为你有蕴蕴的母亲给予你的全部的母爱,你把本属于蕴蕴的母爱占为己有了,你还要再去教训蕴蕴,你知道那对她来说,是多大的耻辱?”
这是廖秋语一番诚心诚意的肺腑之言。她的语气里没有质问,只是交心。
这并没有让冷锋感觉到有所压制和压力。
冷锋面色复杂的凝望着窗外,被打肿的眼睛虽然眯缝着,却不影响视线。
良久后
“对不起,秋姨!”三十出头的男人,在西北方统领着巨大的商业王国,若不是因为当年输在程湛的手中,他也不会弃军从商。
这样一个男人,诚恳的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道歉,廖秋语还是蛮吃惊的。
“冷锋,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你应该去跟你茹姨和蕴蕴说一声对不起,至于他们原不原谅你,还望你不要强求。”
“我明白的,秋姨。”
“我送你回去?”
“不了,我让司机过来接我,您还是去看一下……”
“蕴蕴?”
冷锋点点头。
“好!”
和廖秋语道别之后,冷锋打电话让司机来接着他直接会冷家老宅。
一路上,他却不知该如何面对。
鸠占鹊巢,他占了萧墨蕴的母爱。
这是他从未考虑过的事情,也从未考虑过,他打了萧墨蕴茹姨该有多心疼,那毕竟是她亲生的孩子。
一种难以言说的心境,让她久久无法进去,不敢面对茹姨,站在冷宅的门外,他依稀能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小茹,我要怎么做,你告诉我?”冷锋几乎是求的语气。
“小茹,你不说话,憋在心对你身体不好。”
“小茹……”冷御军的语气透露着一种忏悔式的诚恳:“是我太自私,我喜欢你,冷锋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离不开你,他需要一份母爱,是我利用了职务之便将你留在了身边,小茹你说你让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堂堂冷御军,也曾叱咤帝国几十年,在云江他的地位仅次于程辅庭,可此时此刻,他的语气却是一种低矮中的求和。
听的室外的冷锋一阵悲酸。
“御军,我和你夫妻也二十年了,我和萧远清才多长时间?”
顾馨茹终于幽幽开口了:“自打我跟你结婚的那天起,我就决定了要好好的跟你走完这一生,萧远清也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那个孩子也永远失去了母亲,我也用我全部的爱照顾着冷锋,难道这样的代价都不足以换回我孩子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