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捷总算完整的说出了这番话。
接下来父亲会接受军法处置肯定是在所难免的。
有时候他觉得真是人生如戏。
自己是专门负责文工团这块的,经常和戏剧打交道,可自己从来都没想到自己的人生也如同一场戏。
就如现在萧墨蕴所演绎剧情。
戏里,凌泉月的父亲犯了军法,被军方追捕,而凌泉月的人性曾一度挣扎的极为厉害。是跟随父亲远逃,还是留在军中?
没有经历这着之前,赫连捷心中还很潇洒的笑过,演戏就是演戏,这有什么要煎熬?
当然是不能跟父亲远逃,而选择留在军中。
然而,今时今日。
赫连捷明白了这个实情。
再正确的道理摆在亲情面前,那都无济于事。
所以,赫连捷不想在程湛面前虚伪,他想为父亲求情就是想为父亲求情,让他和父亲撇的很清,彻底将父亲提交出来。
他真的做不到。
这两天他甚至都在考虑,大不了他这个军人不当了。
尽管他什么都没说,可程湛却能洞察出一切来。
“阿捷,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即便是你放弃一切军衔,赫连叔叔依然是要接受军法处置的,这个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情况,你倒不如继续留在部队上,兢兢业业,如此以来,至少赫连叔叔他的心中是有所安慰的,你想想看,如果因为他的过错而导致你的人生一败涂地,你让他心中情何以堪,怎么能承受得了,他肯定会因自责而亡的!”
如此一番劝阻,十分管用。
赫连捷果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湛哥……”
“放心吧,赫连叔叔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又是我父亲的副官,只要他坦白交代一切,我不会让他监狱里受苦的,我只能跟你保证这样。”
“谢谢你了,阿湛哥。”
“谢我就不必了,但是……”
“你放心,我会对碧云好一辈子的,我绝不会让碧云重蹈我母亲的覆辙。”
“如此我就放心了。”
两个男人同时看向那个一直温婉如水的女人。
此时此刻,廖碧云正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在用面前轻轻的给萧墨蕴覆着清凉唇膏:“蕴蕴,你这两天是不是累的,你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尤其是你们这些拍戏的演员,听说为了干一场戏,有时候都要拍到大半夜。你看你这嘴唇,怎么都有点干干咧咧的?”
廖碧云并不知道萧墨蕴的嘴唇干裂是因为一早起来被程湛亲肿了,然后一整天里,嘴唇由肿胀到消肿,再加上一天下来拍戏忙的也没喝到水。
都收工了正准备喝水,是筱琳玥递给她的一瓶水,又因为温一斐和她在讨论筱琳玥最近的反常姿态,以至于一打岔她也忘了喝水了。
所以,直到现在,她的嘴唇就显得干干巴巴的了。
“你别动,我在给你润润。”廖碧云没等萧墨蕴回答,就又给她涂了一层:“这个润唇膏是可食用的,等一下吃饭的时候你也不用抹掉,你要懂的照顾好自己,懂的自己疼自己。知道吗?”
她像个大姐姐一般关心着萧墨蕴疼爱着萧墨蕴。
这让萧墨蕴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加国的家里。
萧远清十七个孩子,她排行最小。本应该是哥哥姐姐们都护着的孩子,然而却不是这样。
萧墨蕴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