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这个加国国君依然保不住。
能够安享二十年的荣华富贵以及万众尊崇已经足够了,更何况如果这个时候他退位让贤,以萧远清的为人性格,萧远清依然能够保他潘家一世荣宠。
他潘塞拉不亏。
他算得清这笔账。
然而,萧远清却毫不在乎的看着潘塞拉夫妇,与其说是毫不在乎,倒不如说他根本就不稀罕所谓的国君,所谓的政权。
他淡然坚决的说道:“我萧远清一生不爱弄权,更不会做什么生意,但我知道怎么养活我的兵!我是为军人而生,我一生的事业就是引领我的兵马,至于其他,那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语毕,他顿了顿,看到潘塞拉夫妇似有担心的表情,他继续说道:“我追杀我的子女们,自然有我的道理,那是我的家事,我萧远清身为一军上将,家国大事自然知道孰轻孰重,至于安抚境内子民,这个不用你说,我都知道该怎么做,二十年来,我萧某人从来没有犯过这片土地一分一毫,是因为感激这篇土地给了立身之地,以前我不曾冒犯,以后自然更不会冒犯,即便我杀了我全部的子女,我依然不会将这种怒,波及到加国子民以及你这个国君,因为我是军人!”
一番话,说的潘塞拉夫妇哑口无言。
无言以对。
潘塞拉的夫妇清楚的意识到,眼面前这位老将军,别看现在正在受伤中,别看人人都说他走火入魔弑杀到连子女们都不放过。
但,潘塞拉看到的却不一样。
眼前这位比他大了近十岁的老者,心中极为清晰,他在做什么,他将来要做什么,他都有着自己的主意。
只是,他没有对他明说而已。
由此,潘塞拉更为担心自己的女儿,这样一个口没遮拦,瞻前不顾后的女孩子,十个一百个也不是萧远清的对手。
萧远清想写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就光知道沾沾自喜极为虚荣,实在是太可气。
又着实让人担心。
坐在这间病房里,潘塞拉夫妇如坐针毡,半晌之后,他才极为干涩的对萧远清说道:“远清兄,我们夫妇在这里陪了两日多了,今天就斩切回家看老母亲一眼,家里安顿一下,然后再来陪伴您。”
“好。”萧远清是暴戾冷叱,但从不强人所难。
潘塞丹夫妻俩几乎是逃也似的从萧远清的病房里出来了,刚一出医院的门,他们便立即打电话给潘塞丹:“丹丹,你在哪里,是不是回府邸了?”
“爸爸,听你说话的意思,你好像很紧张吗?”潘塞丹嗤之以鼻的口吻说道。
“丹丹,你到底是年轻了!萧老将军他就是再想杀他的子女,那也是他的家事,他的子女他自己可杀戮,但是别人要是插手,他岂能容得下别人去屠他的子女,萧老将军为什么会住院,还不是因为当初太担心自己的女人,你也真是,竟然在他面前口口声声要提萧墨蕴的脑袋来见!到时候怎么死的你自己都不知道!”潘塞拉终极是担心自己的女儿。
以及,心中有一种内疚感产生。
吃着人家的,喝着人家的,享受着人家的尊崇,到头来你还要在人家面前一口一个要弄死人家女儿。
真当萧远清是吃素的呢?
然而,他这个宝贝独生女儿,从小便被她骄纵惯了的,又是一只以来都被压制在萧家子女的光环下面,终于有这一朝可以翻身,可以扬眉吐气的机会,潘塞丹怎肯罢休?
“爸爸!”
电话里潘塞丹对自己的父亲竟然是一声狠厉的怒喝:“爸爸您让我说您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