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闻言自己心里也是一惊,但情绪波动也不过一瞬间,眸波静而凝的瞥了顾夕安一眼,没有说话。
“哎呀,我跟你打包票行了吧,肯定没事,再说了,您老人家,就算青龙会查出什么来,以咱们天网的实力,还不能保住血盟?就算退一万步说,就我对颜小姐的观察,以她那贼坏贼坏的劲儿,不用这批货去算计别人已经够不错了,怎么可能那么不小心给自己找麻烦?你就放心吧。”
“……下个月的工资也扣发。”
“……”
“再有下次,你就去负责fei洲的事务。……”
“……”顾夕安很想大喊一声见色忘友,但碍于南宫墨的脸色和自己下下个月的工资,他还是很识相的默默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没过多久,青龙会就有人找到了那批货,但那货的下落,却让很多人默默咽回了积压已久的所有的咒骂。
会议室里气氛十分凝重,有人实在受不了这骇人的宁静,悄悄换了个姿势来活动活动已经僵麻的胳膊,结果动作做到一半,便被左兴祥突如其来的问话给吓得一个哆嗦,险些蹦起来。
“阿林,消息属实吗?”
“祥哥,我们的人的确在小dao会的库房里发现了那批jun火,型号和数量可以确定,的确是我们的货。”一个瘦小的中年汉子答道。
静了一会儿,会议室里,有人怒而问道:“祥哥,小dao会竟然胆敢挑衅我们,胆肥了他们!祥哥,你给我一队人,我去灭了他们!”
“你能不能长点脑子!”一人马上提出反对。
“说什么呢你,别的我不懂,但都让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还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我就咽不下这口气!”
争论弥漫在整个会议室里,阮天一面无表情的望着两个人你来我往完全不顾左兴祥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争吵着,心底冷笑。
果然。
“够了!都给我闭嘴!”左兴祥第一次开始从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伪装的太懦弱了,以至于属下竟然胆敢在会议上不止一次的争吵起来,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看来,几十年的平静日子过够了,他已然没有了威严,大家都忘了,当年的左谋,只记得,如今的左兴祥。
“小阮,说说你的看法。”
“很显然,这是栽赃嫁祸。”
“哦?你为什么这么说?”左兴祥眼里泛起兴味。
“小dao会这么些年一直都和我们针锋相对,而且,势均力敌。两帮之间的鼎立局面是孙腾一直想要打破的,但他一直找不到突破口。我们和山kou组的生意如果孙腾真的知道的话,必会加以利用。但这批货对他来说,却如同鸡肋,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他不必冒着被察觉的危险而保留下区区一批jun火。”
“……说的很对,”左兴祥沉吟半晌,似笑非笑,“那么,也许你能告诉大家,到底是谁故意嫁祸给小dao会的?”
阮天一面色不动,连眼神都掩藏的滴水不漏,只是摇了摇头,“我暂时还想不到。意图挑起我们之间战争的,必定是对我们有所图谋的人,我实在难以想象如今的东省还有谁有这个胆子和实力。”
“不管怎么说,可以确定的是,有人在拨弄是非。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引蛇出洞。”
走出会议室,阮天一回到自己的住处,脱下已经被冷汗浸透了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自己则疲惫的在床上躺下来,闭上眼睛。
左兴祥果然还是怀疑自己啊,这么明显的试探,当真是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