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殿内传来的阵阵恭贺之声不绝于耳。苏小曼暗自在广袖中搓了搓手心里的汗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可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口砰砰直跳,便忍不住慢慢的来回踱步,张望着。
不多一会儿就见柳青莲从远处匆匆赶来,见到苏小曼便满脸笑意的开口说道:“曼儿,你来了好久嘛,我好紧张呀!你看我今天的装扮可以吗?”兴许是太过激动,倒是这话让人听着有点语无伦次。
苏小曼明眸一闪,低声说道:“青莲姐姐今天好的很呢,在这一众美人中甚是瞩目,我在这提前恭祝青莲姐姐今日便得皇上恩宠!”
“哎呀,曼儿就会取笑我。”柳青莲听着这话自心中是欢喜的紧,便红了脸娇斥道。
“莲美人。”传事的公公唤道。
“曼儿。”柳青莲拉了一下已然向大殿走去的苏小曼,似是犹豫了一下。
“怎么了,青莲姐姐?不是唤你了吗?别紧张,你就放心的去展示你的舞姿,不要想太多,曼儿的琴一定会和好姐姐的舞姿的。”苏小曼虽然自己也好紧张,可是还是故作轻松的安慰着柳青莲。
“我……”柳青莲犹豫道。
“莲美人?”传话的公公再次唤道。
苏小曼给了柳青莲一个肯定的微笑,便轻轻的推了一把柳青莲。
苏小曼和柳青莲一同步入大殿之中,尤见柳青莲已然走入殿堂中央,微微朝大殿之上福了福身,随跟着一个旋身摆好了起舞的姿势。
苏小曼轻轻坐在琴旁,吸了一口气,双目微闭,静下心来。玉指轻弄琴弦,琴声如潺潺流水般漾出,只见柳青莲随步慢跳,身子如柔柳般轻柔。琴音时而低婉时而清脆,好似山间云雾妖娆,在流云之间,延绵不绝。伴着美妙的琴音,一连串精美的舞姿旋身而出,发上的簪子碰出清脆的响声,合着那琴音叮咚作响。琴音越来越勾人越来越柔美,缓缓之间声音便犹如山谷中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此时,只见苏小曼纤纤玉手微微一挪,琴音再变,仿若高山流水,清新流畅,以臻化境,流转舒缓。复又见苏小曼纤手翻覆,琴音悠扬散去,随着琴音终止,柳青莲也舞罢站定,自是曲终舞止。
远远坐在左边武官位置的第一个的云紫睿自是早认出了苏小曼,自从她进入殿中便认得了出来。此时的云紫睿倒是面色如常,未有半点惊讶之意。倒是坐在对面的云紫靖满脸的惊喜之色不予言表。
苏小曼自是也感到了来自大殿之上的数道目光,她微微的低了低头。刚想着是不是可以现在就离开,便听见大殿之上传来一人击掌之声。
“啪,啪,啪”
“好,好舞,好琴,此舞乃绝色,此琴嘛,更是只应天上有呀。”大殿之上云紫宸朗声说道。
就见云紫宸与坐在身侧的皇后耳语几句,就听皇后展颜一笑,开口说道:“莲美人今日寿宴献舞甚得皇上和太后的心意,即日起封为莲贵人,还不快快谢恩。”
“臣妾,谢皇上龙恩。”柳青莲磕头谢恩,倒是未表现出太多的欣喜。
“启禀皇后娘娘,臣妾此舞能得皇上和太后,皇后的心意。臣妾实在惶恐,万万不敢一人独享此龙恩。若没有苏将军爱女的这绝世琴音,臣妾也舞不出了奥妙的舞姿。”似是迟疑了一下,柳青莲开口说道,随看向站于大殿之后的苏小曼。
苏小曼顿觉五雷轰顶,完全没有想到柳青莲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刹那,她似乎明白了,一切都不只是巧合,房间里的这把琴,偶遇这儿时的玩伴,这一切都是等着自己的到来而特意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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