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就当没听到白婉红的嘲讽,淡定的掀开车帘,下了马车。缓缓走到南宫墨的身边不语,在白浅看来也就只有呆在南宫墨的比较安全,这一路上她虽然一直和白婉红在一个马车里,但是从来就没有开口说过话,毕竟那天夜里发生的一切她还是不能完全释怀,偶尔闭目养神的时候总会心神不宁,以至于现在还脸色苍白。
“大小姐,马上就要进入白家了。”南宫墨说了一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实则也是告诉白浅一旦进入白家就难以再出来了。
白浅轻轻的点点头,就和他们一起跳下悬崖。进来之后,景色一变,刚刚的雪山已然不见,映入眼前的是花红柳绿,落英缤纷,果然是山内另有乾坤。刚刚那里必是有着什么阵法之类的东西。白浅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远处有良田子桑,一座座屋舍以中间的城堡为中心而建,看来那里就是白家本家了。
“钧洛、钧琪你们五个随我去见家主吧,”白宣邦撇了一眼白浅,“至于白沁妍你就先到沁竹院吧。”说完也不管白浅知不知道路就带着白钧洛五人走了。
“大小姐,我带你过去吧。”
“有劳南宫先生了。”白浅欠了欠身,表示感谢。
沁竹院外面,南宫墨就踯躅不前了,白浅看了一下南宫墨,突然发现南宫墨的脸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缓和,眼睛的底部有着不可察觉的温柔,但是看看南宫墨再也不往前走,也就明白了。“南宫先生,谢谢您!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白浅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得到南宫墨轻轻的“恩”了一声便推门走进院子。
院子里有一大片的湘妃竹,现在都已经深秋还是绿色怏然的样子,落叶飘落在石桌上,有个一白发的身影正背对着白浅。白浅心里很紧张,很忐忑,毕竟她已经不是原来的人了,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位深深思念女儿的母亲。尤其那满头的白发,深深地触动了白浅的心底,那是多么的深的痛多么久的伤呀,这个才三十出头的女人已经早生华发。
白浅缓缓的靠近那道身影,她想静静的,不去打扰她。
雪西雅还在一针一线的绣着花色,嘴角挂着温柔的微笑,那么柔和那么凄美。眼里的母爱满满的要溢出来了,但是眼角的泪光却忽隐忽现。这是一件大衣,白色的底子,青色的边,再配上枚红色的梅花,美极了。这件大衣的款式并不复杂,但是一定会很适合她的女儿的,雪西雅如是想到。
白浅在雪西雅身边站了良久,看着雪西雅的手一针一线的绣着玫红的梅花,张张嘴,又闭上了,再次张开嘴,可是喉咙却发不出声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雪西雅咬断丝线,放下手中的针线,抖了抖手中的衣服,轻轻的抚摸着衣服,就转过身了,瞬间人就呆在了那里。
白浅也没有想到雪西雅会突然起来转过身来,也愣愣的站在那里,和雪西雅来了一个四目相对。只是当白浅看到雪西雅的时候,眼里的震惊一点都不比雪西雅少,甚至是不可思议。
“妍妍,”雪西雅颤抖着嘴唇,手上的衣服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凳子上,“娘不是在做梦吧?”
白浅看着雪西雅的面容,眼里的泪水抑制不住的往外流,手捂住嘴巴想要压抑自己的哭声。
雪西雅马上上前将白浅拥入怀中,“乖,不哭,妍妍不哭了。没事了,娘在这呢,不怕啊!”雪西雅拍着白浅的背,一直在安慰着白浅,而她自己眼泪也一直在流。
“娘、”白浅带着哭腔的喊出了这个久违的字眼,“娘”多么深的一声呼唤,多么重的一个字,多么亲的一种感情。这一刻,白浅仿佛回到了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