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倪安然嫁入秦家这么多年,却未曾给秦昂生下一儿半女,所以,有人说两夫妻的恩爱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也有人说女方根本不能生育。
“秦昂好不容易有个孩子,干嘛非得逼人打掉?”楚禾想不通了,虽然不是结发妻子怀的孩子,但毕竟是自己的种,有什么配不配的?
陆西岐正气凛然地教育他,“你懂个屁,孩子是爱的结晶,如果两个人不爱,就算孩子生出来也不会幸福。”
楚禾愣了愣,迟疑道:“孩子是爱的结晶?不是田径冠军吗?陆美人,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活该你丑。”陆西岐冷声一笑。
为了符合苦情戏定律,小情妇只能哭得梨花带雨地跪在地上,揪着秦昂的风衣角,继续苦苦哀求,“三少爷,孩子是无辜的,求求你放过他吧。”
秦昂伸手攫住小情妇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他,愤恨地冷言道:“无辜?你爬我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无辜?”
小情妇摇头,眼泪四溅,“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只要孩子平安出生,我一定乖乖听话。”
楚若撇嘴,一脸不屑,“套路,都是套路,等孩子出生,指不定还要闹啥幺蛾子呢。”
毕竟多了一张底牌。
“呵~”秦昂冷笑,紧了又紧攫住小情妇下巴的手,“你想害她,我杀了你。”
小情妇跌坐在地,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洪水,簌簌而下。
小模样甚是楚楚可怜,旁人看了都觉得心疼。
但秦昂仍是无动于衷。
“杀了我?”小情妇苦笑,仰着头看他,一字一句地阐述事实,“三少爷,我不过是秦家的一个小保姆,如果不是三少奶奶怂恿相助,我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接近您吧。”
听到这儿,楚禾那颗八卦之心在熊熊燃烧,激动得眉飞色舞,“好一场年度大戏,正房不辞辛苦给丈夫找了个小三,真是用心良苦呀!”
“太感人了,”楚若眼眶子都红了,吸了吸鼻子,嗓音哽咽,“为了让小叔能有个自己的孩子,小婶真是操碎了心。”
可惜秦昂却不领这个情。
他一把掐住小情妇的脖子,像拎小鸡似的将人提起来,恼羞成怒地吼道:“住口,安然是我的妻子,她绝不会这么做。”
小情妇脸色发白,双手抓住秦昂的手腕不停挣扎,“三少爷,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却不愿面对现实?!”
秦昂摇头。
现实是什么?
是他陪在她身边十几年,却从未得到过她的爱?
“要死啦要死啦!”楚若用力推楚禾,“哥,你快去英雄救美,要不然一失两命。”
楚禾扣住墙角不动,“关我什么事?反正我不趟这浑水。”
陆西岐撸起袖子,“要不我去找他们谈谈人生?”
倪珥拉住他的衣角,“有人比你更合适。”
陆西岐那句“谁比我更适合”刚到舌尖,就看到一抹清清淡淡的身影从他们跟前飘过去。
是倪安然,穿着普通的麻布衣裤,乌黑柔软的长发梳在脑后,编成简单的麻花辫,脚上踩了双藏青色布鞋,脚步声很轻。
楚若瞪大眼睛,低声惊呼,“小婶好像那个……那个代发修行的尼姑呀!”
倪珥将人上下打量一番,何止是像,简直就是。
面容端庄沉静,手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