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皇室暗卫出动了一批又一批,被她的人带得满天下乱跑,损失也不少。最近的一次,便是皇帝派出的一级暗卫被重创,死伤二十余人,宣武帝震怒,这才一病不起。
养了一段时间,眼看着将好时又传来消息,暗卫再次折损八人。
皇族暗卫自打成立以来,从未在短短两年之内损伤如此惨重,宣武帝如何不怒?本就孱弱,年纪也不小了,一再经受打击,这病估计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
至于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以泄恨师心鸾说得对,老皇帝死不足惜,京城大乱她也不关心。只要东宫尚在,宫墨无诏,他的那点兵马也无法撼动京城禁军和京外十万大军。届时宫越登基,朝氏的案子,总会重新翻出来。
她弑君的罪名却洗不掉。
宫墨绝对会不惜一切,拉武安侯府和北靖王府下水。即便宫越有心维护,也改变不了最终结果。
一人犯错,却让她仅剩不多的亲人跟着陪葬,不值得!
“不用再探了。”她淡淡道:“明日定会消息传回京,以静制动就好。”
“是。”
秋杏退了出去。
朝凤回头看正抱着一个巴掌大小玻璃球玩儿的儿子,嘴角勾起一抹笑,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
男娃回过头来,咧开嘴对她笑,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朝凤温柔的目光渐渐浮现一层雾气,手势越发轻柔。
早朝过后,乔谨轩直接去了东宫。他如今是宫越的心腹臣属,时常出入东宫,侍卫已经见怪不怪,对他态度也十分温和。得了太子的准允后,便放他进去了。
“殿下。”
乔谨轩如今在翰林院任职,从六品,朝政大事根本无权插手,但宫越对他很是看重,旁人也不敢轻视于他。
他见到宫越,先是恭恭敬敬的行礼。
宫越仿佛已料定他会来,朝府都未换,在正厅接见他。
“不必拘礼,坐吧。”
他语气温和,平易近人,乔谨轩却皱着眉头,很是忧心。
“殿下,表妹他们今日应已返程,这途中,怕是”
乔谨轩从前只是一介书生,空有满腔才华,却终究心机不足。前年历经追杀逃避,好容易得宫越相救,呆在他身边一年多,的确是大有进益。对朝政也颇为敏感,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揣测一二。
宫越浅笑,“放心吧,子瑜能应付。”
“北靖王料敌先机自有所筹谋,只是表妹与娇娇手无缚鸡之力”乔谨轩眉头紧锁,“姑父也甚为担心。”
昨日他便去了武安侯府,姑父言语暗示,他才知事情或许比自己想象中更严重,故今日下朝以后便直奔东宫,寻求太子相助。
宫越眼中笑意微深。
娇娇手无缚鸡之力不假,可她母亲,却不是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