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顺在后面道:“少爷,因菜式老爷发火了,若不然奴才去酒楼端些有特色的菜式过来。”
薛谦勋停住脚步,冷声道:“休得胡说。”
“是。”三顺唯唯诺诺道。
薛谦勋进到正厅,给几位大人请安,慢慢道:“不知爹唤儿子来有何事?”
“如今家里都是贵重的客人,你怎准备如此简单的菜式,不是让人笑话我们薛府吗?昨晚的菜式就很不错,按着那个准备就是。”
薛谦勋躬身道:“爹,儿子听跟在您后面保护两位大人的随从道:两位大人家里揭不开锅,为了生活卖儿卖女,两人眼眶都泛红了,遂儿子特意嘱咐厨房,中午的饭菜简单些,怕两位大人看到桌上的大鱼大肉想到受苦的人,心里不舒服,食不下咽。”
闻言,张大人点头道:“贤侄考虑的是,本从外面回来,脑海里想到那么凄惨的一幕,我已没有多少食欲,”
李公公也道:“便是准备那么多吃食,咱们吃不来了不说,最后的结果全是扔了喂狗,还不如节省些,让穷苦快要饿死的人多食一些饭菜。”
薛老爷见两位大人并未生意,反而一脸赞同的看着薛谦勋,心里的怒气慢慢消失,淡声道:“既然两位大人都这么说,中午的饭菜便一切从简吧!”
府衙大人笑呵呵道:“贤侄真是有心啊,连这些小事都能注意道,”可想而知,薛家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棋子,定是薛谦勋想出来。
薛谦勋嘴角微勾,低头道:“是。”转身出去厨房,让厨师们继续炒菜,丫鬟们则陆续将菜端上桌。
张大人看着菜式,直觉胃口大开,淡笑道:“薛老爷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知晓我们看过如此凄惨的一幕定会食不下咽,没想到这桌上的菜全是开胃的菜,让人看了胃口大开啊,”
“大人喜欢就好。”薛老爷淡笑道,又对府衙大人道:“今儿对不住大人了,本想做些美味的佳肴,怎奈今儿中午的饭菜都是小儿准备的,待下次您来府里,我定让人准备色香味全的佳肴招待您。”
“薛老爷客气了不是,其实便是贤侄不提这事,我在家吃饭也是如此粗茶便饭,想到生活困苦,快要饿死的人,下官还哪里还有心思吃下饭啊,”府衙大人顺着薛老爷的话,继续道。
李公公摇头道:“听齐大人这么说,老奴方知齐大人是如此勤政爱民的青天大老爷,”
“公公客气了。”府衙大人得李公公的夸奖,心不自觉的飘起来,李公公如此褒奖他,说不定此次回京后,李公公会在圣上面前美言他几句,今儿使得他升官发财。
“等一下,府衙大人手上的戒子老奴看着眼熟,莫不是……”
府衙大人忙将手收到袖子中,慌张道:“不是,大人看错了!”这种欲盖弥彰的回答,让人一猜便是他说的是谎话。
李公公玩味道:“即是这般,府衙大人可否让老奴看看您手上的戒指。”玩笑中带着威严,听的府衙大人浑身一抖。
这枚戒指是先皇在世时赏给陈贵妃的戒指,可陈贵妃仙逝后,她钟爱的戒指也随之不翼而飞,圣上晓得后,恼怒的不行,还特意唤婢子们在陈贵妃的寝宫四处寻找,一直到现在也没找到,没成想竟在府衙大人的手指上看到。
“不知府衙大人可否让老奴一饱眼福。”李公公不甘心又问道。
府衙大人既怕得罪李公公,又怕他晓得这戒指的来历,犹豫不知所措,随后还是李公公走到他面前,拽着他的手出来,掰开他的手指终是看到他手里的戒指,拿着戒指对着阳光照射了一下,确实是陈贵妃生前最喜欢的戒指,颠了颠戒指,李公公随意道:“不知府衙大人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