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是属于行动派,她最嗤之以鼻那种扭扭捏捏的小女人性子,做大事者,当真要无畏无惧,该出手就出手,如同父亲常教导她的那般,不要客气的兴风作浪,你有那个资本。
是啊,兴风作浪还需要挑日子吗?什么时候顺眼就什么时候干,做大事者,就要不拘小节。
沈慕麟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他下意识的抓住已经被撕成了两半的衣服,嘴里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蹦出来,女人已经用行动封住了他的嘴。
“唔。”沈慕麟往后一趔趄,背部抵靠在墙上,他瞪着用自己的嘴封住自己嘴的女人,她似乎还没有善罢甘休,打算一封二进三强攻。
林倾的确是有意的准备着这样的步骤,这样的情况下,这样的环境中,这样的氛围里,不做一点惊天动地的大事,如何对得起这两百八一晚上的宾馆啊。
“还玩?”沈慕麟轻言一声。
林倾见他还有空隙时间说话,更加趁势追击的再一次封住他的嘴。
然后,他们赔钱了。
宾馆服务员站在破碎的一整面镜子前,以及再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那扇磨砂玻璃门,似乎只要再施压一点外力,这扇门就得宣布寿终正寝。
林倾像一个犯了严重错误的小孩子站在沈慕麟身后耷拉着脑袋,小手指不停的勾着自己的衣角。
沈慕麟穿着外套,外套有些宽松,随意的一个小动作,内里风光一览无遗。
服务员嘴角抽了抽,秉持着顾客就是上帝的第一要旨,她道,“这可能需要赔偿。”
“我知道了,退房的时候我会一并清算了。”沈慕麟指着被服务员破门而入的大门,再道,“我们可能需要收拾一下,麻烦你先出去了。”
服务员一步三回头,她看着男人身后像只小绵羊的女人,那娇小柔弱的模样难道是因为刚刚被强迫之后做出了反抗以至于打破了玻璃镜子吗?
服务员不敢多想,急急忙忙的出了门,她权衡一番利弊,在报警的边缘中试探着。
沈慕麟回头看向沉默不语的犯罪嫌疑人,朝着她伸出手,“过来。”
林倾自知尴尬的往前走了一步,脚下全是玻璃碎片,没有穿鞋的脚稍不留意就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顿时血流如注。
“别动。”沈慕麟眉头紧皱,大步走到她面前,毫不犹豫的将她打横抱起。
身体突然悬空,林倾惊诧道,“我可以自己走。”
沈慕麟一言未发的将她放在了床上,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她脚底处的两个血口子,一脸严肃的看着这个丝毫没有觉悟的丫头。
林倾眼神有些飘,她含糊不清的说着,“我没有想到你会那么激动,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开口拒绝我,这样打破了玻璃,要赔钱的。”
沈慕麟单手撑在膝盖上,依旧是目光如炬的盯着她。
林倾越说越是心虚,她道,“我这个人比较理智,不会做出强人所难的事。”
沈慕麟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仿佛在继续等待她的长篇大论。
林倾掩嘴咳了咳,“以后我会尊重你的。”
“小倾。”他喊了一声。
林倾忙不迭的点头如捣蒜,“你说。”
“你这样我会很难过,明白吗?”沈慕麟双目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眼里荡漾着水波,好似春风轻抚而过,圈起了一层层波浪,不明显,却满是痕迹。
林倾被他那犀利的眼神看的心神一颤,他这是在嫌弃自己太主动吗?怎么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