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廷见她走了,反倒不着急下去,往后退一步,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微微喘气,余光却在已经下行的电梯上停了一瞬。
而后,垂下视线,自嘲地勾了勾唇。
没过两分钟,肖燃抓着药气喘吁吁地跑上来,一眼看见自家总裁靠在病房外面,早已见怪不怪。
楼家男人都有这个怪癖,不爱吊水,不爱吃药,那位楼丞是,眼前这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他人一醒,就别想给他扎针,不然一个感冒发烧怎么会到现在也没好呢。
原以为有季总在看着能好点,没想到还是这样!
肖燃进去拿出他的外套,说:“总裁,外套好歹穿上,你这样烧下去,会把脑子烧坏的。”
楼廷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地下楼。
肖燃愣了一下,他说这么大不敬的话,自家总裁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搁平时,最起码一个眼神杀过来是少不了的,这是怎么了?
他愣完神,一抬头,楼廷已经走远了,他忙跟上去。
送楼廷回楼家的一路,坐在后座的男人一言不发,气压低得教人头皮发麻,肖燃怎么也想不通,之前不是还挺正常的,怎么自季总走了之后就变这样?
对了,那季总怎么走了,两人不是领证了吗?虽然他对两人突然领证震惊不已。
肖燃想问,然而当他一抬头看到后视镜里那低气压的男人,硬生生地把心里的好奇压了下去。
他们回到楼家,老爷子早就等在沙发上,见他们进屋,从沙发上坐起来前前后后地看,没看见他想要见的人,问楼廷:“小殊呢?”
楼廷就跟没听见似的,直接上楼。
老爷子心里一惊,不会证没领成吧?敢情两个人在逗他这个老头子!忙望向肖燃,眼神在说,让你带户口本,结果呢?
肖燃在后面比划,领好了。
楼老爷子一见顿时乐了,直咧嘴,拉着他又问:“那小殊呢?”
肖燃摊摊手。
楼老爷子就摸不着头脑了,这又是什么情况?
……
此时的季殊,早已回到天府小区,不过她还没进小区,就被人拦住。她微微抬头,看向前面拽住她胳膊的男人。
男人的脸绷的紧紧的,双唇抿成一条线,她刚下出租车就被他拉住,一直拽到小区边上不起眼的角落才松开手。
“你到底和楼廷去了哪里?”苏世擎的声音隐隐的不耐烦,目光紧锁着她。
在季殊没察觉到的地方,男人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手背的青筋暴起。为什么在满庭芳看到楼廷拉她离开的时候,会有一股强烈的不安?在季殊不肯听他的话去梨苑的时候,他甚至撇下下午的会议跑来天府小区底下守株待兔。
季殊抬起视线,静静地看着隐忍的男人。
她觉得有那么一丝可笑,竟然会觉得眼前的男人在紧张她。她默默摇头,当然不会跟他说自己跟楼廷是去领证了,因为到现在,她都不能确定那是幻觉还是真实。
“恭喜你。”季殊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
苏世擎眉头一皱:“恭喜什么?”
“恭喜你要订婚了,我祝你们白头到老。”
苏世擎脸色顿变,猛地抓住她的双肩,质问:“谁跟你说的?”
季殊却不知道从哪儿的力气挣脱开他的钳制,冷冷道:“重要吗?苏世擎,你不觉得你现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