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雁怒气冲冲的走进来,果然这个老货没干好事,在四周看看姑娘还昏迷没醒,屋子里面半个人都没有,这老货肯定不老实,果然秀雁瞧见了梳妆台上有移动,默默的记在心里。
秀雁上前几步道:“王妈妈,姑娘还未清醒,太医都说了要静养,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也是经年的老妈妈了,姑娘都这样了,你还在她耳根子前说些死啊活啊有的没的,要是姑娘有个什么不好,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其他人都哪里去了?”
虽然王妈妈是卢家大夫人派来的二等管事嬷嬷,曾经来的时候说是要做一等掌院嬷嬷,但是秀雁激烈反对,当时叶家大管家的娘子叶嬷嬷也在,这王妈妈不过是三等的婆子,如何能做姑娘的一等掌院嬷嬷?
更别提教养嬷嬷了,教养嬷嬷只能是宫里到了年限放出来的人才可以,就王妈妈这做派更不可能,所以最后此事只能作罢。
这两年多因为此事也让王妈妈含恨了很久,不过刚才的事情王妈妈担心被发现,所以不敢过于纠缠,只能忍着不发,待日后有机会多在大夫人跟前吹吹风,然后还弄不走这个小蹄子?
即使王妈妈平日里自视甚高,连叶嬷嬷都被赶走了,不过此时心虚的她在靖安侯府嫡系姑娘一等丫鬟的面前,还是矮了几分。
尤其是这秀雁是表姑娘奶娘的女儿,这是丫鬟中的头一份的,奶娘还和二姑奶奶一块去了,就连皇上都提了一句忠仆,要不是因为这些,秀雁早就被大夫人打发走了。
所以王妈妈收敛起刚才一切的得意,慢悠悠的道:“秀雁姑娘这是哪里的话,老婆子我不过是按照老家的方法,说是昏迷的人多叫几声就会醒来,这不是给我老婆子累的,嗓子都冒烟了,那些个小蹄子不知道哪里偷懒去了,左右这茶壶里面也是做个剩下的茶水了,老婆子我就当成解渴了。”
秀雁恶狠狠的看着王妈妈道:“王妈妈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如果姑娘醒来你还能蹦跶几天,要是姑娘真有事,我会如实回禀我家老爷,你这个老货平时都是怎么伺候姑娘的?姑娘小你就哄骗姑娘得了不少的好处,我告诉你我都给你记着呢,你最好在我面前老实一些,还有你那女儿翠环,占着大丫头的位置月月领着银子,都六七个月了不来当值,也不知道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姑娘好心可怜你们一家,不要觉得我们叶家的人好欺负!”
“昨个本来是你值夜,结果你不知道哪里躲清闲,姑娘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找你找了快要一个时辰都没有找到,到时候让我们家老爷决断,看看仁安伯府会不会为了你一个老婆子来得罪我们家老爷,哼,你最好自求多福,现在你去外间守着,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
王妈妈一甩帕子,气哼哼的从内室出来,在外间守着,这个秀雁最是机灵,又是个牙尖嘴利的,不知道多少卢家的丫头都吃了亏。
王妈妈恶毒的想,跟着表姑娘这样的傻姑娘,秀雁你再聪明,将来也不会好的,有你难的一天,在我面前摆什么威风!
此时清花阁外面喧闹了起来,秀雁心知不知道谁又来演戏来了,干脆不予理会,看着姑娘头上都是汗,睡得也不安稳,赶快洗了帕子给姑娘的擦了擦。
看着自家姑娘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一丝生气都没有,秀雁十分难过,眼圈是红了又红,在看看不少伤痕的姑娘,终究是没忍住眼泪,扑扑的就掉落下来。
秀雁轻声的道:“姑娘,你一定要好起来,慈云庵的严慈师太都说姑娘是有福气的人,姑娘这一关你一定要挺过去,奴婢信你能挺过去,只不过姑娘日后别在相信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了,那些人不怀好意,看上的都是姑娘的财物,根本不是真心对待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