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毛是掩着,挡风的作用,不是盖的铁结实。接过太子,楚芊眠长长出一口气:“出门还想着,到了地方就给他透透气。”
是个这才安心的模样。
这个人足可以托付。上官知身子往下一矮,在楚芊眠面前跪了下来。
“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我扶你,”楚芊眠转动身子,对着床架望去,打算把太子皮毛球放到上面,好腾出手。
上官知抬起面庞,认认真真的道:“楚姑娘,你是个最冷静的好姑娘,你听我说。”
楚芊眠就知道不是病了哪里痛,而是他要交待重要的话。
一念至此,脑海里迅速出来猜测。一瞬间,楚芊眠大约猜出上官知要说什么。抱紧太子皮毛球,侧一侧身子:“有话好说,你先起来。”
“殿下是国之希望,先帝正统。我这一去,如果一个月没有回来,请你为国为民为先帝,忍辱负重,抚养殿下成人。他年,送他回京母子相聚,我上官知这辈子不能报答你,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楚芊眠脑海里一片空白,在这话语里有了颤抖。
她不是怕,是让上官知的话激的心魂振荡。
历史上忍辱负重的都是哪些人?勾践卧薪尝胆,韩信胯下之辱。这些还都是男人,有余兵在手的男人。她楚芊眠一个姑娘家,带着一个小小的孩子,忍起辱负起重来,境遇只会比前人更难堪。
但,这不仅仅要从上官知的托付上想。而是,这是必然要做的事情。
楚芊眠也有一腔热血,虽不是男儿。楚芊眠也有满怀正义,虽不是男儿。
又有什么?
女子也能担起来!
她含上眼泪:“我答应你!”
重重的,上官知一个头叩在她面前。
上官知的离去,就此可能成为永别。上官知的离去,就此可能抛下归国抱负。两个人虽没有执手相看泪眼,但已是无语凝噎。
“你要为殿下多多保重。”楚芊眠不忍让他走时凄凉,挤出一个伤心难禁的笑容。
“为殿下,你多多保重。”上官知说过,有一丝异样的情绪在身心徘徊。
龙卷风般越卷越大。
人这一辈子应该做的事情,了悟在不请自来中。上官知这下子彻底明白,他要娶她,娶她到手,这辈子没有遗憾。
离开并不一定就回不来,但是话得往全面里说。而且山外是凶是险,也确实都有可能。
上官知留下他的短刀:“石头门你撬不动,如果我回不来,春暖花开的时候,你断粮了,用这短刀劈开石头出去吧。”
大石缓缓关闭,上官知不是舍不得还要再看几眼,而是他也得用尽力气才挪过来。
这石头是他割下来,对准槽口,沉闷的一声后,石壁合上。一夜大雪是最好的妙手,会把这里扫平到没有可疑。
上官知带上他得来的一共四匹马,马多好运东西,也可以出售换盐。摆一些皮毛和几串肉,装成打猎换盐的贫苦猎人,对着山外走去。
上官国舅大权在握,对周边国家了解的不少。为锻炼儿子,一些书信公文由他起草。上官家的独子,又具有知道秘密的资格。一天以后路上遇到人问了问路,附近是哪些部落大约明白。
避开可能出危险的地方,又认了认方向,上官知对着集市寻找过去。
在木屋住着打猎,看似食物由他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