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哥歪在姐姐怀里,刚洗干净脸儿,神色美滋滋:“稷哥肚子饿了,能吃一大碗。”
上官知这才有些不安,千万别又说“不给吃饭不给喝水”这些话,父亲挺冤枉,而楚姑娘会很伤心。
太子没有说,他正在吃刚烤好的,撕成小块的面饼。楚云期送粥来,里面飘着肉松。对女儿道:“还是给他加些肉,上一顿没吃,这一顿再清淡怎么受得了,”
笑容满面:“爹爹把你带大,知道孩子应该吃的东西。”
“谢谢爹爹。”楚芊眠笑靥如花。
她的一侧,是铁氏的皮坐褥。对另一侧努嘴:“爹爹坐在这里。”
自从抚养太子,楚芊眠对父母的感情更深一层。原来带孩子是这样的辛苦,每夜要起好几回,喂吃把尿,而白天又要为他洗洗刷刷。
楚云期笑道:“你先接着他的粥,等我把你的粥端来,再坐下来。”
篝火燎原,多放一把米和几碗水,就多出几碗粥来。当然,是楚云期那大手。
“啊……”太子张大嘴,楚芊眠把吹温的粥喂给他。这样子太乖,俞太傅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齐氏对他低声笑:“太傅,可见这孩子的情意,是志难夺啊。”
“你说的对。”俞太傅忍不住也笑。
“张嘴。”楚云期用个木勺子,把粥喂给女儿。
太子格格笑了,他觉得好玩。张大嘴:“啊……”吃完了,睁大黑亮眼睛等着。见到楚芊眠张嘴吃了,又是格格几声笑。
西宁老王心里羡慕,但要他过去喂饭呢,他是个一生强硬的男子,对女儿也极少这样过,他不习惯。
只能干看着。
这样一顿饭吃下来,太子对楚云期熟悉不少,不再因为他打过哥哥而不喜欢他坐的近。
太子说的,要吃一大碗。楚芊眠怕天冷,一顿没有吃,下一顿又过饱不好。哄着他吃一小碗,两小块撕开的面饼中间最柔软的地方,就不让他吃,把筐挪到自己马上,太子快快乐乐,愿意让楚云期抱他进筐。
太子肯跟来是楚芊眠的千喜万喜,她就没有想起来这筐刚才负在上官知身前,现在负在她的身前。
要走时,笑盈盈一声:“稷哥,咱们走了。”
“好……”稷哥回的懒洋洋一声,那种吃饱了就毫无烦恼的样子。
“看他多喜欢。”俞太傅等人也就喜欢了。
又过一个时辰,对大人来说,不是吃饭的钟点。楚芊眠对父亲说停下来,生火再给稷哥吃上一顿。太子倚在她臂弯里,吃的很是香甜。
远处有奔马声过来的时候,巡逻兵跑回来,正要大声报信,上官知率先起来对他摆动双手,让他不要高声的说话。
吕胜不喜欢上官知,却不愿意任何人打扰楚芊眠。上官知走去时,老王和铁权走去时,吕胜到的也不慢。
“什么事情!”
“有一队人,为首的叫布烈,他要见楚姑娘。”
老王皱眉:“他是谁?”这个地方的事情上官国舅父子最懂行,老王扭转面庞。
上官知沉声:“是他们内乱留下来的人,我一直在找他,和安巴一样,我去会他。”
太子那边传来叽叽哝哝的说话声,不时笑得脆声到处都是。上官知流连地看了看,笑上一笑,悄悄牵出他的马,一直到营地外面才上马。
对方来的人不多,但老王带的人也不多,国舅还在这里,更多的人马留下给国舅。
“小心有埋伏。权儿,离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