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年过去,还是布衣。
西宁王要不是王爷,只是普通身份的一舅哥,早就打到他门上。
现在见到,不欺负下妹夫心里过不来。
但是,外甥女儿却是铁家的性子。西宁王是这样看。王爷笑一笑:“好吧,请他们进来。”
话音刚落,第二个回话的来了:“有个自称江南吕家的小子在外面骂战。”
铁权的信里,说了吕胜。西宁王耸起眉头:“我正要会他!教训这不长眼乱猖狂的吕家!”
让人取枪,大步对营外走去。第三拨来回话:“报!鞑靼国点兵五千,往这里来了。”
这里是关城外,是无主儿的公众地方,谁都可以来,谁的拳头硬就谁说话。
西宁王一乐:“来得好,这是老天也不想我伤和气,好吧,就这样办。”
提枪上马来到营外,见一个活蹦乱跳的圆脑袋小子,不用问了,这股子劲儿是吕胜。西宁王懒得看他,只是寻找着:“楚云期是谁!”
“我!”
楚云期身子笔直。
四目相对,两双眼神如带火球碰撞在一起。
楚云期不用怎么看,岳家年年给铁氏和女儿送东西,舅哥料来也坏不到哪里去,就是想欺负人就是。
西宁王看妹夫,眉头越看越拧。这个人精气神都是好的,不肯上进就为了和父亲赌一口不值得的气。
一扬长枪:“楚云期,有胆的,咱们来比试比试。”
他手指的方向,骑尘滚滚如雾如烟。面目逐渐显现出来,清一色的黝黑面容。
楚云期毫不示弱,摘下花枪,跟在他后面去了。
楚芊眠把太子抱得再紧些,和守在车旁的母亲嘀咕:“舅舅看上去很威严。”
“那咱们等下让他威严不起来。”铁氏犹在恼火。
她十几年过得很好,丈夫没有功名又不是把钟点花在别人身上。总算能归宁,老父生气情有可原,哥哥怎么也不饶人?
母女相视,都笑的不怀好意模样。
“舅舅再刁难爹爹,芊眠就只能不要舅舅。”
“舅舅不认爹爹,母亲和你一起不要他。”
“不要他!”
又多出一个小嗓音,太子小脸儿上眼珠子骨碌碌转动,正在学话。
楚芊眠乐着香他面颊:“你可不能乱说话啊,稷哥,你是金口玉言。”太子让香的舒服,更来劲儿:“不要他。”
两个大人一个小孩,说的仿佛有来有去。见营外声音又不一样,两批喝彩声泾渭分明。
“楚先生好啊!”
“给王爷叫好啊,兄弟们!”
母女看去啼笑皆非,原来这一会儿已杀退敌兵,想是打的不痛快,西宁王和楚云期直接对上了。
母女骨嘟起嘴儿,宛若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铁氏道:“乖女儿,咱们去教训他们。”
楚芊眠绷紧脸儿:“舅舅固然不好,爹爹当着母亲也不应该动手。”
“教训!”
太子见缝插针,又学会一句。
上官知是个有眼色的,又聪明过人,见到母女勾头说话,就猜到几分。见到马车动,上官知过来陪在旁边。
吕胜是个没眼色的,却也知道打的不好伤亲戚和气。上前去,仗着他对花枪熟悉和铁家大枪的熟悉,一枪直捣黄龙般分开两人,歪歪脑袋:“岳父退下,等我会一会这不认亲戚的王爷。”
楚云期想想也是,大家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