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那姑娘!嫁祸给……老柏,我记得上官公子先时在京里时,喜欢他的女子可真不少。还有两个为他死的?”
“老邹你说的没错,我也隐约听说过。”
两个人齐声道:“就这样办,伪装成情杀,让西宁王和上官家结仇去吧。”
元承设给他们两个高手,原因不是保护二位大人。在关键的时候行刺西宁王,或者行刺需要的人。
……
一早,楚芊眠让人请上官知到内宅里说话。
露水还在草叶上,仆从们刚刚在清扫,一切看上去充满清新,楚姑娘也是,太子也是。
太子很少在早上见到哥哥,很开心的给他拿了一块点心来:“姐姐做的,花点心。”
昨天现采的花瓣,在雪白点心上还似栩栩如生。
上官知很想知道楚芊眠着急的喊他做什么,但并不慌在这一时,一口吃下点心,又把太子小胖手也“吃”一回。
太子格格笑着缩回手:“手手不可以吃。”
怕上官知不同意似的:“姐姐说的。”
上官知面对他总是情不自禁的喜悦,要哄他,要让他开心,故意道:“原来是姐姐说的,那咱们听姐姐的。”
太子用力点点头。
上官知望向楚芊眠,很想郑重,但点心还在嘴里,玩笑还在耳边,怎么看也带着嬉皮模样,就是嗓音也透着轻扬:“找我有什么吩咐?”
楚芊眠没功夫跟他胡说,这一夜,她也没有怎么睡。
“一开始我盼着你赢,可是赢了以后才发现,按这个情势下去,舅舅顺应民心呢,就要和大殿下、二殿下决裂。战火,这不就烧到西宁来?”
回忆两年以前,还是伤痛事情一件。
但赢成昨天那样子的惨烈,却不在楚芊眠考虑之中。
西宁王的封地现在看上去是片净土,就算不为太子着想,也要为这里住的人想想。
上官知彻底的收敛微笑,负起手来在晨光中踱步:“这个?我不知道西宁王怎么想。台子是他搭,来这么多人会出什么样的结果,事先有数的人只有他。以后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一回头,见到微弱霞光里,楚芊眠眉目楚楚可见沉思,上官知又怜又爱起来。
楚姑娘能和自己并肩……这个时候分心不会受楚芊眠待见,但情意来时如暴风骤雨,不由当事人作主。
上官知也不想拒绝,任由浓情布满心头,再才回到正事上。
“别担心,我今天就去见王爷。我赢了,我应该请他发兵靖难。”
“你昨天没有见舅舅?”楚芊眠觉得不乘胜追击,不是上官知风格。
“他没见我。”上官知微笑:“王爷在和本地的大人们、将军们说话,一说就说到夜里,我等不及了,我得睡觉。”
楚芊眠小小松一口气,随即针对这句贫嘴鄙夷:“那今天舅舅也不会见你。”
“那我也得继续求见他。”
“舅舅会直到有好办法时,才会见你。”
困惑一夜的难题,在自己的话里解开。楚芊眠释然,牵上太子小手:“咱们回去了,看昨天数的花骨朵开了没有。”
“好。”
太子软软的答应着,乖巧地道:“哥哥再见。”
“你自己小心。”楚芊眠看似敷衍的丢下这么一句,和太子往回走。
上官知笑望着他们,直到一大一小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很是郑重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