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太子不知什么时候听他们说话,不知怎么想的,迸出来这样一句。小眉头皱着,小眼神儿绷绷紧,小手一摆:“稷哥从不怕,姐姐说的!”
“哈哈哈……好好,”老王放声赞赏他,而俞太傅的眼泪就流得更凶。
太子往后仰面庞,楚芊眠接住他的眼神,嫣然道:“是啊,稷哥什么也不怕。”
“嗯!”太子点动胖脑袋,又接着去看练兵。长枪下去,上来一队刀剑,太子看得眼神又不会动了。
晚上,回不去城里,住在帐篷里。手臂粗的蜡烛下面,楚芊眠抱着稷哥给上官知写信。
让他攥着笔,拿着他的手,边写边念给他听:“稷哥让哥哥在外面不要着急,安全为主,”
说一句,稷哥配合的点脑袋。
不时迸出一句:“几时来看稷哥?”
“姐姐写上,”
其实楚芊眠写的是“稷哥很想哥哥,所以哥哥要以安全为主。”
写完了信,稷哥懂事的呼呼几口气吹干,看着姐姐折好,胖脸儿上笑容灿烂:“哥哥收到信,就回来看稷哥了吧?”
“是啊,就回来看稷哥,稷哥呢,乖乖的等着对不对?”
“对……”太子拖长嗓音很喜欢。
其实这信楚芊眠不知道往哪里寄,她只能交给舅舅,能寄就寄,不能寄只能作罢。
夜深,太子睡下来,楚芊眠对着帐篷顶子想上好一会儿。不知不觉里,帐篷顶上总会出现上官知微笑的面容。
……
一个月以后,益王收到消息。展开密信,掠过上面一行行字,益王并不奇怪。
苏渊没有按时回来,也没有按时写信,益王早有预感。
这信,是由他在西宁的探子写来。
亲眼看到上官知、苏渊、柏有离开西宁,从日期来看,早就应该回到府中。
都死了。
益王不无遗憾,苏渊可是他重要的谋士,而从这件事情上看,上官知是赢家。
他毫不奇怪上官知是赢家,从他和上官国舅半生的交手来说,益王也从没有赢过。
妻子和女儿大名逃出京以后,有一段时间,益王还在等待国舅的消息,不仅仅想知道太子下落。
还有,就是国舅太强,益王不知道自己身边哪一个是国舅的人。看似他拥立二殿下,是没有拿下上官夫人,被迫和上官国舅翻脸。其实他驱逐上官国舅的人,也得费这么久时间。
直到今天有没有驱逐干净,益王还心里没底,而上官知神出鬼没的却又冒出来。
不但冒出来,而且还无声无息的杀害苏渊等人。
不但冒出来,还带出来俞太傅和楚云丰。
一位科举出身的太傅,首先是个文人。文人而又官场多年,在天下文人的心中占有相当的地位。
一位吏部的尚书,首先为所有官员都知道,和各省中大员都有公文或私信上的往来。
这三个人,上官知、俞太傅和楚云丰。让益王没有来由的心尖子颤抖,脑后生出一截寒意。
比千军万马还要强啊,益王这样想着。
他毫不犹豫的就吩咐下去:“和西宁王封地接壤的地方,派驻重兵把守,随时呈报西宁王的异动。”
眸中露出凶光:“再派一队精兵,便衣而入西宁地界,找出上官知等人的下落,找到他,杀了他!再派一队精兵,便衣而从西宁地界分入各省,寻找上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