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五小脸儿也黑黑:“我不胖,为什么总说我胖!胖是难看的意思,我知道。”
一生气,又家学渊源,虽不学也能琢磨出来几句,飞快动着的脑瓜子里迸出来一句:“你断后,刚才怎么不先见我们?”
“我正在接粮草!听懂没有!我接粮草呢,哪有功夫陪你们玩。”铁权说到这里,后队有一个人回话:“世子,粮草到了,请您去交接。”
铁权拍马走了。
花四姑娘轻推妹妹:“你去母亲马上坐着。”
“没有我,你行吗?”花小五大为诧异,又看到姐姐眼神儿。小五姑娘顿时意会:“母亲,接我过来。”
铁标高兴了:“小五妹妹快来,我就说我应该在母亲马上,这下子咱们俩个可近了。”
花四姑娘就要去追铁权,铁权拨马又回来,对着花小五一字一句:“不许到我表妹车上,不许随便拿玩的吃的给我表弟。”
铁标帮忙:“我和小五妹妹亲手收拾包袱,给表弟带好些……。”
“标哥儿,你七岁了!懂事些。帮你拿东西的人,我放心吗?”铁权吼完,带马走开,四姑娘紧随其后。
铁标纳闷:“东西也是我和小五妹妹亲手从厨房里拿出来的,为什么不行?”
但是让跟去很开心,而表姐表弟一直是轻易不接近人的怪性子,铁标转瞬就不再想。
这样的争吵中,稷哥醒了,胖脑袋出车帘,见到花小五和铁标很高兴,花小五乖乖的在外面说几句话,没敢说和稷哥一起坐车。
“外甥女儿,咱们可以走了吗?”云氏坚决执行外甥女儿当家。花夫人看在眼中。
楚芊眠微微一笑:“舅母,请发兵吧。”
……
两年的内乱是什么结果,在几天后呈现在众人面前。打尖的时候,楚芊眠吩咐下去:“能不下车就不下车,升火,喝热水,吃过就走。”
“啊!这里有一个人。”马速加快后挪到车上的花小五,刚下车就惊呼出声。
铁标的小嗓音远些,他先下的车:“小五妹妹不要看,到我身边来。哦,你还是不要来了,我撒尿不好看。”
太子就要三周岁,个头儿也高,在王府时大多地上走,但此时,楚芊眠抱紧他。
一双小胖手就势盖上她面容,太子软软地道:“不怕。”四下里的狼藉,太子也知道不好看。
楚芊眠忽然很想痛哭失声,如果没有内乱,这些都应该欢蹦乱跳,是稷哥治下乐业之人。而现在,护送稷哥最要紧,让他们入土为安也不能。
远处,这是在内陆,却荒芜的如同不毛之地。这应由谁来承担,由谁来改善?
平静地把太子抱回车里,楚芊眠暗下决心,把太子平安送到益王聚会之处,太重要了!
篝火升起来,暖浸润全身时,食物的香味传出去。花小五适应很快,已和铁标恢复自如。拿着她还没有吃完的私房点心,两个孩子跑到车前,自己咬上一口,花小五道:“还软。”铁标道:“还香。”把余下的撕去缺口抛到地上,齐齐送到太子面前。
争着道:“我洗干净手。”
太子习惯性的看向楚芊眠,见姐姐点头微笑,高兴的格格一声,一块一块的接过半截点心。
他们不缺食物和水,太子不犯馋,就是觉得好玩。
刚要往嘴里送,太子呆住,怔怔的望向远方。
官道外面因不再绿意迎人而起的茫茫中,有什么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