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当然卖了,不过,爷要一两银子!”男人摘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涂抹的脏兮兮的脸。
“一两银子,你脑子没毛病吧!不对,你一臭砍柴的,你当谁的爷呢?”那管家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樵夫。
“咳咳,你刚错了,我刚刚的意思是说怎么的也要一两银子,没有说自己是谁的爷呀!”十爷不由的一阵心虚,差点儿说露嘴,露了自己的身份。
“哼,普通一担上好的干柴,最多也就十多文钱,你的柴凭什么上来就来一两银子?”
管家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挑柴的年轻人,心里豁然开朗。观其面相,对方脸虽然涂抹的漆黑,估计是怕别人认出他的身份吧!心想,这卖柴的年轻人,估计以前也是使奴唤婢的大家少爷。
唉,人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自从十四爷继位之位,朝堂上可以说是大换血。那些以前曾经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大臣,看不惯冯丞相和李尚书的大有人在。可惜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全部最冯氏和李氏清出了朝堂。
有些大人只会坐官,又不懂经营,外加上没了朝廷每个月所发的俸禄,可不就捉襟见肘,日子过的紧紧巴巴的。再加上天灾人祸不断,想要维持生计,也只能靠打柴为生了。让他们这些过惯富贵日子的富家子,去给别人当佣人,就更别想了。也难怪一张嘴就要一两银子。
“管家,你看我的柴大小粗细均匀,而且干燥易然,是一大早在城外砍的野松木,燃火起来没有烟雾。煮粥闷米饭绝对香软可口,没有烟熏味儿。而且,我把柴禾用油布包裹,就算是下再大的雪,也不会淋湿,所以说卖你一两银子都是少的。”
黑脸的年轻小伙倒是很会说,就差没有把自己挑的柴禾说成宝贝了。
管家一听乐了,笑着说道:“我观你的相貌绝对不是穷苦人家出生,再加上你这口才,一定是落难之人。这样吧,今天我就当日行一善,用一两银子买的这担柴禾,希望能帮你渡过难送。”
管家说完掏出一锭银子,直接抛向了空中,黑脸小伙眼底含笑的看了管家一眼,一抬手把管家抛向空中的银子接在了手中。黑脸小伙儿的反应和动作,正好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这位小黑公子,能否把柴挑到后院的柴房?”管家很是善意的开口说道。有道是莫欺少年穷,他日谁敢说这黑脸儿的少年没有出头之日呢!管家向来喜欢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好的,多谢管家。”黑脸的小伙挑起柴禾,跟随管家走向了后角门。
此时,后花院小花园正上演着父女对峙的一幕。一个公子装扮的少女,左手拿着包袱,右手拿一把宝剑,一脸坚定看着不远处的父母。
“柔儿,你这是要抛弃自己的爹娘,去沂州找中山王司马浩吗?虽然你们早些年定了亲,可是这么多年了那中山王司马浩可有娶你的意思?你还有没有廉耻之心?你知不知道娶则为妻,奔则为妾的道理。”司徒大人直气的剑眉倒竖虎目圆睁。
“柔儿,娘知道你喜欢中山王司马浩,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从未向你爹提亲。你的年纪也不小了,难道你要把自己等成老姑娘吗?这次难得由太后娘娘亲自保媒,那冯国舅无论是人品,还是性情,无论是修养,还是武功都是上上之选。
柔儿,你就听娘一句劝,忘掉中山王司马浩吧!再说你爹已经把早些年太妃娘娘,也就是当年皇贵妃命人送来的玉佩,派人送去沂州了。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亲事,哪有自己私自做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