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璃双眸在夜色中猩红闪烁,瞬息之间,她脑中就已经想出了几十种杀人诛仙的方法,“叫什么名字好呢?魔道七十二杀?……”
时至凌晨,万籁俱寂,她不知不觉伏在案头昏睡了过去。
案上、地上,尽是画满了各种奇怪阵法与招式的图纸,有些不满意的,就随手画了个大叉,有些则标注了奇怪的字符。
她向来嫌弃云渊篆书写着麻烦,写东西保留着做贼那一世的习惯,简体字加英文,如此一来,在云渊之中便成了旁人看不懂的密码。
房间的窗忽地被风吹开,满屋的图纸便被风一吹,掀飞了一阵,之后又纷纷扬扬落下。
她面上那些粗浅的障眼法制造的疤痕尽数褪去,便露出一张绝艳又略带疲惫的倾世容颜,微微卷曲的睫毛簇动着,眉头皱了皱,似是睡得极不舒服。
房屋中央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纯白之人,如雪的长发,通身泛着银光。
白湛弯腰从地上随意拾起一张阵图,看了一下,不觉眉毛微挑。
小魔障,不学无术,专攻邪术,满纸的鬼画符,尽是些倒行逆施的本事。
他又随手拾了一张,眉眼之间终于渐渐露出了些许肯定。
如此看了许多张,渐渐由不屑变为肯定,再到惊艳,最后却转为心惊。
于是白湛温凉如水的目光落在酣睡之人身上,便多了几分心痛之色。
清晨,殷九璃从床上醒来,窝窝居然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显然是被人扔下去的。
奇怪了,昨晚如何睡着的,怎么就爬到床上去了呢,完全什么都不记得,只是觉得这一觉睡得分外的好,分外舒服,舒服到就像被人抱在温暖的怀中,而且还有种气息像安神香一般的在周身萦绕,让人沉浸在其中不想醒来。
待到起身来到书案前,忽然看到所有的图纸都整整齐齐地摞在书案上,最上面的是她一直想不通的几招魔道杀,每一张都被人添了几笔,或者去掉了某个部分,便立刻柳暗花明、豁然开朗!
殷九璃嗷地一声尖叫,吵醒了窝窝。
“昨晚谁动了我的草图?”
龅牙喵立刻无辜摇头,“不鸡道啊!反正不系我!”
“当然知道你没这个本事!可那会是谁?”
这几招魔道杀,她想了几个晚上都想不通,却被人添了寥寥数笔,就立刻变得顺理成章!但是那几笔,虽然帮她破了迷津,却又将整个格局全部改掉,少了许多邪性,效果也远不如她原本预期的狠辣霸道。
殷九璃猜了半天,也想不出头绪,甚至抓了小二来问话,都一无所获,也只好暂时作罢。
于是,她重新用了障眼法,换了男装,打算带窝窝去天澜阁吃点好吃的,刚出了客栈,正迎面见到一男一女携手而来,心头气血顿时一涌。
“好痛。”她这一痛,脚下几乎不稳。
再看那两人,已经携手从她身边走过,进了客留仙隔壁的珠宝店。
那男子一副翩翩公子模样,手中摇着一把折扇,一身蓝衣,风流倜傥,双目含情。
女子则是娇小可人,面若桃花,被他牵着手,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如此看来,还真是天生一对。
汤文筹和殷雪晴?
这就是原主一直心心念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