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被那声音撩得心弦一颤,整个人浸透在她周身夺仙的气息中已久,此时也放下所有防备,任由药力缭乱心神,便只剩下将她完全据为己有的欲望。于是本来是血腥的啃咬就变成了温存的亲吻,开始在她脖颈间细细游弋,慢慢向下逡巡。
纷纷扬扬之中,雪白的十二重纱帐尽数落下,红白羽衣一地。
如此,天风十二月的最高处,烛火摇曳,红尘翻滚,声色婉转,极尽纵情,彻夜无止无休。
待到天光一现之时,已是一室的桃花凌乱,无边的春色荡漾。
白湛醒来,缓缓睁开双眼,只扫了一眼周遭,就又重新合了那一对凤眸。
实在是没法看了,再给她多大的床都不够折腾!
小魔障!
这时他身上一团温软柔滑的事物微微一动,白湛睁眼一看,这人竟然还趴在他身上睡的正香呢,可是似乎又困极累极了,眉头皱了皱,该是睡得不舒服了。
白湛轻轻翻身,让她滑落到床上,那人落在锦被上,顺势翻了个身,于是纤细的双臂和窈窕的腰背全都露了出来,雪白的肌肤上满是触目惊心的青紫瘀痕和红印。
白湛眉头又是一抽,真的没法看了,他昨晚到底都干什么了!
夺仙的本意不在于诱惑,而是征服。
于是禽与兽撞到一起,就变得如此不可救药!
他猛地起身,挥手间便羽衣加身,满头的如雪长发重归一丝不乱。手中泛起银光,在殷九璃通身一荡,一身的伤痕便消失不见了。
身上的疼痛散了,睡着的人便似乎舒服了些,侧了侧身,睡得更香更沉。
那掩映在如水倾泻的黑发中的容颜分外动人,微微卷曲的睫毛如扇面般投下倒影,双唇微微嘟起,上面的伤痕在银光过后消失不见,只泛起桃花一般的淡红。
她仿佛做了一场好梦,身上没了疼痛,面上便泛起了笑意,“湛……”
白湛身姿玉树般立在床边,又被那人朦朦胧胧,软软糯糯的一个字唤得心头一荡,一脸的冷厉就渐渐换成了温柔,于是重新缓缓在床边坐下。
昨夜她初经人事的惶恐和药力催动下的渴求,一声一声唤着他的名字,灿若桃花的容颜和一身的冰肌玉骨犹在眼前。
她在他怀中淘气地鱼儿一样,“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对不对?因为你要杀一个我这样的人根本用不着剑……”
“湛,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想这样跟你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湛,为什么我会觉得好想你,想你想得心都快要碎了!”
“湛,你是谁……”
……
白湛的指背在殷九璃的脸庞上轻轻掠过,神祗容颜沉静如水。
随后取下左手食指上的那只白玉指环,拿过殷九璃的左手,在她的食指上划出一道血痕,那手吃痛,稍微往回缩了一下,又被牢牢抓住,之后那只白玉指环就被戴了上去。
白湛的拇指在指环上轻轻一抹,银光闪过,那白玉指环即刻变成一只极致奢华精美的玉制白鸟,莹润的材质如羊脂欲滴,翎羽雕工极为精致,缠绕覆盖了整只手指。
他牵着那只手,淡淡开口,仿佛在说一件平常小事,“桃花灼灼,白首之约,今本君白湛,以九天十地为聘,云渊玺印为信,与殷九璃结为夫妻,从此不离不弃,至死不休。”
他说完这一番话,拇指将那白鸟指环再次一抹,指环就又在银光落尽之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