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然的目光,在胡氏与青丫身上缓缓划过。她与青丫离得最近,完全可以感受到她身上恐惧,以及她控制不住的颤抖。
青丫为何如此怕胡氏?
莫不是她有什么把柄在胡氏的手上?
她这般想着,倒也不惧。横竖青丫的作用,到这里,便已经用尽了。
而接下来,她已经给徐静姝准备了一条最完美的路!
衙役很快便回来了。
为首的一个,手中果然拿着一块东西。定睛细细瞧去,却是一个布包,里面好像裹着什么似的。
他递到了许长佩的手上,许长佩接过,展开一看,里头果然是一把沾了鲜血的短刀。
与之前在这屋内发现的那一把一模一样。
徐静姝看着这把短刀,却是冷嗤了一声,“大人……您,您有见过哪个杀了人,却把凶器藏在自己屋子里的么?我……我还没有这么蠢!”
她说话含含糊糊,听起来很是费力。胡氏见女儿变成了这副狼狈模样,心中大痛。她一把回握住了徐静姝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话后,这才慢悠悠的开了口。
“诚如小女所言,这天底下没有哪个凶手会这么蠢的将凶器藏在自己的房间内。这不过就是一出拙劣的栽赃罢了,京兆尹大人如此英明,想必应该不会被这样的小把戏给骗了过去罢?”她这一番话,直接给许长佩扣了顶高帽。
然而,不等许长佩接话,她便自顾自的继续道:“青丫,你口口声声都说有证据,可你的证据却是没有一点说服力!静姝受了歹人迫害,她才是受害者!便是将他杀了,那也是情有可原!他逼得静姝失去了清白名声,还险些疯了,要他一条命又怎样!”
胡氏言辞激烈,竟将那人的死,都归于了活该!
徐氏听此,却是再也忍不住了,“胡氏!这一切都是你女儿咎由自取!倘若不是她先存了害清然的心思,今日的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你不要再诡辩了,就让静姝认罪了罢!”
“青丫。”胡氏再也忍受不了了,她大喊了一声青丫的名字,便从袖中掏出了一块东西,狠狠的掷到了地上。
青丫见了那东西,双眸蓦然瞪大,竟是直接跪了下去,双手将它捧起。
而胡氏那双略微有些浑浊的双眸中,却饱含着警告的意味。
对上了胡氏的双眸,青丫狠狠的闭了闭眼睛,良久,似是终于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一般,“大人……奴婢,奴婢错了!奴婢不该栽赃大小姐的,其实……其实这人是奴婢杀的!”
“青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萧清然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砰砰砰”磕头的青丫,冷声提醒道。
“萧小姐,您不要再威胁奴婢了!人就是奴婢杀的,与大小姐无关!”她神情很是痛苦,忽而爬了过去,牢牢地拽住了徐静姝的下摆,哭喊道:“大小姐,都是奴婢狼心狗肺,竟不念着您的好,还一味地摸黑您!求求您原谅了奴婢罢!”
看着眼前说变就变的青丫,许长佩只觉得啼笑皆非。
这胡氏真把他当瞎子了?
方才她扔给青丫的那个东西,倘若他没有看错,好似……是个玉佩!
不消说,那玉佩对青丫来说,一定是个很重要的物件,或者说,是一个威胁。
所以青丫,才临阵倒戈,为了撇清徐静姝,这才将罪名都揽到了她自己的头上。
“青丫,方才大夫人扔给你的东西,是何物?”许长佩问道。
青丫握紧了手心,摇了摇头,“大人,那东西是昔日小姐赏赐给奴婢的玉佩,许久之前不慎遗失,今日偶然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