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着急!祁凰害我丢了一根手指,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轻声一笑:“你终于有了点骨气,走吧,这次若能成功,我必当在帝姬面前替你引荐,给你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曼青,我不在乎这些,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于愿足矣。”
再次轻笑,隐约带了几分冷嘲。
傻瓜,自己不过是利用他罢了,瞧他那副感激涕零的模样,看着就恶心。
不过虽然恶心,却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指哪咬哪,方便得很。
半个时辰后——
不大的院落里,苏景骞正坐在石桌前,将配置好的药丸一一装进瓶子,一抬头,看到站在墙垣上的两道身影,不慌不忙道:“既然来了,进来坐坐又何妨?”
水曼青干脆扯掉脸上的面巾,身形一掠,稳稳落在院落中央。
“祁凰是你救走的么?”
苏景骞将最后一颗药丸撞进瓶中,按照类型仔细排好,这才回应道:“不是。”
“你少装蒜了,祁凰明明在你这里!”水曼青受不了他这散漫态度,看到自己到来,他不该惊慌失措吗?
从桌上拿起一只白色的瓷瓶,苏景骞缓缓站起身:“是,她的确在我这里,却不是我将她救出的。”
水曼青神色一凛,突然心生一种不妙的预感:“苏景骞,你在故弄玄虚。”
“是,我就是在故弄玄虚。”他竟然承认了,“不这样的话,又怎能将你引到这里?”
“你说什么?”
苏景骞没有回答她,却猛地扬手,将手中的白色瓷瓶丢给康元德:“你做得很好,我言出必践,这是解药。”
康元德伸手接过,宝贝一般捧在手里。
水曼青先是一怔,随即大怒:“康元德,你既然背叛我!”
康元德顾不得理会她,连忙到处瓶中解药,丢进嘴里。
“师姐,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难道没听过一句话么?人心难测。”苏景骞的身后,忽而走出一个人来,正是祁凰。
水曼青又惊又怒:“原来,这是你们早就计划好的?”死去的人不是台箬莲,国师的怒火也是假的,就连康元德也成了他人的棋子!
“不然呢?”祁凰咧嘴一笑,笑意刚展开,却又在瞬间变为冰冷的杀意:“在来之前,你一定在想,今日,便是我祁凰的死期,对不对?现在,这句话要反过来说了,今日,便是你水曼青的死期!”也不多说,最后一个字落下后,便拔出手中的剑,径自朝着水曼青击去。
水曼青下意识格挡,虽然躲过了她的必杀一击,却躲得异常吃力,甚至手臂,还被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祁凰却不给她任何喘息机会,一击不中,紧接着发出第二击,每一次,水曼青都躲得艰难,不但如此,她甚至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你做了什么?”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我都说了,今天是你的死期!”不是只有水曼青,才懂得什么叫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那间牢房……”水曼青突然想起什么:“你在牢房内布下了散功的迷药!”
“你终于聪明了一回。”祁凰冷笑,眸底厉色一闪,持剑欺身而上,封堵住水曼青的所有退路。
此刻的水曼青,就像一只被逼到决定的猎物,只能眼睁睁等着猎人取其性命。
死亡近在眼前,水曼青惊恐地睁大眼睛,脸色也霎时青白如鬼,眼底写满了浓浓的惊恐。
本以为这一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