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个平衡被打破了。
容凤曾说,鲛人不该被人类奴役,而是应该成为人类的主宰。
也许,他马上就要做到了。
虽然他的手下的军队,只有区区一万人,但全是由骁勇善战,比人类强壮许多的鲛人组成,他们一路势如破竹,锐不可当,短短时日时间,就占领了昱国和苍国的大半国土。
如果她猜得没错,接下来,便轮到郯国了。
至于他具体怎么说,她猜不出来,因为他要是,压根不是君临天下。
这也是国师所说,不确定因素中的其中一个,并且是在她看来,最为重要的一个。
“凰儿,朕希望,这件事由你去亲自解决。”独孤南璃道。
“我?”下意识排斥:“我不行,这种事情我完全没有经验,况且,我不会带兵打仗。”
“有国师和霍大将军从旁辅助,你不用怕。”
“我……我相信他们,但是……”
“凰儿,逃避是没有用的。”独孤南璃一针见血,直接挖出她内心深处的惶恐与羞愧。
她什么都不怕,唯独害怕面对他。
原来自己,也有如此软弱的时候。
“算了,朕不逼你,你的心情,真可以理解。”当初,自己不一样逃避了?自己尚且没有做到的事情,就不该强迫祁凰去做。
不知该说什么,心里虽然明白,自己不该逃避,可就是鼓不起这个勇气。
“我……给点时间吧。”她道。
独孤南璃点点头:“好,等你想通了,朕立刻下旨。”
又陪着独孤南璃聊了会儿别的,见她精神不济,于是便和国师一起退下了。
“殿下。”刚离开独孤南璃的寝殿,随行在一旁的国师忽然开口。
“国师有什么意见,但说无妨。”以为对方要说的,必定和容凤有关。
谁知,国师一开口,就吓到了她:“犬子托老臣向殿下问一句话,您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喜宴?”
“喜、喜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故作不明:“这个,我不太理解令郎的意思。”
国师在朝为官几十年,早已练就一双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祁凰在装傻,“殿下应当明白,当初老臣将犬子送往相国寺,是为了保全皇家颜面,如今犬子归来,履行了他该履行的义务,那么殿下,也该履行自己的义务了。”
“国师大人……”
“殿下,犬子从生下的那一天起,就是皇家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就算陛下出面,也是同样的说法。”
没等她解释,国师就堵住了她的所有后路。
“国师大人,我并不是……”她看着国师,忽然发现。任何言语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并不是对令郎有何不满,他是个好男儿,我也很喜欢他,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这样仓促定下终身,未免不妥。”
国师不以为意:“感情是什么?别说身在皇家,就是普通百姓,不也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况且,犬子是真心爱慕殿下的。”
呃,其实国师说的非常有道理,她想反驳都反驳不了。
早知道他会提起这件事,就多和独孤南璃聊会儿天了。
“这……”为难啊为难:“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天下安定了,我会给国师一个满意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