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有件事必须征求你的同意。一辈子,我只喜欢过赫连寻一人,纵然在当时,无人看好我们,而我们最后的确分道扬镳,阴阳相隔。只是,我们的感情并不是只有男女之情这么简单,我们从小就在草原上长大,又在战场上互相取暖,二十年多的相处,与其说我恨他,还不如说是气他。如今,我见到他了,也明白了一切的始末,被压抑多年的心愿,又开始不听话了,总是冒出来。”顿了顿,诺敏一手搭在秦长安瘦弱的肩膀上,直直地望入她的眼底。“我想借用你的身体,你愿意吗?”
那张女娃的精致面容上,顿时血色尽失,她紧握着拳头,眸光愈发清亮。
翌日。
“爷,您真的相信他们吗?”慎行问了句,顺着龙厉的目光看过去,那是诺敏跟裴九相伴离开皇宫的一对身影。
裴九不曾身穿青天监的白色官服,诺敏亦不曾身着华美宫装,利落的劲装打扮,头戴锥帽,因为她毕竟是顶着当今皇后的那张脸,可不能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世人面前,恐怕容易引起恐慌。
“朕不得不相信他们,不得不赌一次,他们两个不是狼心狗肺之徒。”
就在昨天晚上,诺敏请他到了栖凤宫,她直言不讳,绝不会永远地霸占秦长安的身体,做这种要下地狱坏人家庭的肮脏事。但同时也跟他坦诚,她知道自己如何退出这一具身躯,前提是龙厉派人先把金刚锥找到,至于那个法子,她稍后就会告知。
当然,她也有条件。
从西朗找到金刚锥不难,但必须要花费一段时日,因此,与其两个彼此陌生的人在皇宫里大眼瞪小眼,还有几个孩子闹得她焦头烂额,她索性提出了一个要求。
她要暂时出宫,毕竟她跟龙厉两人见面都十分尴尬,就连面对那几个孩子,她亦是手忙脚乱,无从下手,更何况,用“急病”的理由能瞒过几天,但日子一久,很容易让人察觉其中的端倪。
她的要求,是跟裴九一道生活七日,而龙厉则负责在七日内找到金刚锥,七日期限一到,她就会回到宫里,告诉龙厉让秦长安回归本体的法子。
七天时间,对愈发思念秦长安的龙厉而言,很是难熬,但他最终不曾讨价还价,点头应允。
毕竟,对于那两个分隔了百年之久的男女而言,只能共同生活七日,才是更加短暂的时光。
唯独,他提出自己的要求,因为这一具身体是秦长安的,是属于他的妻子,诺敏跟裴九不能有任何亲密举动,他会派人监视,一旦两人违背契约,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放心吧,老娘虽然十八岁之后就在军营里跟那些光膀子的臭男人混在一起,还不至于像你想得那么饥不择食,老娘好歹是御封的金领将军,哪有这么随便?!”诺敏嗤之以鼻,对龙厉的耳提面命,颇有些不屑。
毕竟,这男人虽然长得异常好看,但在诺敏看来,已经是好几代之后的小子,若她当初嫁人生子,留下后代,他纵然喊她一声祖奶奶都不过分,她都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应了。
但龙厉却总喜欢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跟她说话,她实在是不太习惯,索性出宫去,眼不见为净,乐得逍遥。
她很清楚这七天是她跟裴九最后的相处时间,是上苍的恩赐,她会好好珍惜。
再者,她虽然不拘小节,行事作风颇为大胆豪迈,但毕竟在世时,跟赫连寻没有半点名分,她表面对一切都无所谓,其实在这上面却很固执和保守,她本想把自己献给赫连寻,但赫连寻却婉拒了她的示爱,那时候,她就没想过两人还能在一起了。
她对秦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