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对秦长安双臂上的符文耿耿于怀,暗中请教了青天监的监掌景老反复研究,但还是没有得到明确答案,眼下他不容许发生任何差错。
过去的他,曾经极为厌恶一成不变的日子,非要找点刺激的乐子,哪怕玩弄人心人命也未尝不可。但如今的他,却恨不得就这么定下来,不要半点改变,不想再受到任何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头痛欲裂,身心俱疲。
这个晚上,秦长安隐约感觉到要发生什么,在用晚膳的时候,她就频频见到这个浑身透着冷意的男人给她夹菜,她的小碗堆得跟小山一样高,反观他,则跟往日一样,吃相优雅,但又仿佛没什么胃口。
“吃完了吗?”他一手托着下颚,看她很努力地解决那座小山,薄唇微微上扬,这些年,他一直都喜欢秦长安吃东西的样子,不矫揉造作,吃什么都津津有味。
她掀了掀眼皮,手边的一碗鸽子汤还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汤还没喝呢。”
“慢慢喝,朕先去沐浴。”他起身,握了握她的肩膀,这个动作好似暗示着什么。
秦长安目送着他的身影,金冠下的黑发里,依旧掺杂了几根银丝,低调的银光掠过她的眼底,她捧着温热鲜美的鸽子汤,一时之间心思不稳。
这些天,为了把她的身体养好,两人只是单纯的同床而已,身为他的女人,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龙厉在床上的勇猛,但这阵子却是连亲吻都几乎不曾发生,对他而言,必定是很难熬的吧。
唯独每个晚上,他会用双手在她的腰腹上摩挲丈量,不厌其烦地确定她在一点点地恢复往日的身段,偶尔她被撩拨的心生荡漾,会凑过去亲他,他却总是不冷不热地说道。“都瘦的只剩一副骨头了,朕一压就散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早点睡吧。”
一次两次下来,秦长安也就学乖了,更何况她的确瘦得厉害,宛若大病初愈,脸上的气色也不好,这样的女人……恐怕完全不能让男人动了欲念吧。
让生龙活虎的男人当了一个月的和尚,清心寡欲,秦长安的内心也有些愧疚,若是其他家族也就算了,男人可以去别的女人的房间,但龙厉却没有其他的选择。
因此,才没有人能够理解,为何一个男人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全天下的女人都能被他勾勾手指头就召到宫里来疼爱,偏偏他只守着一人。
刚才吃晚饭的时候,龙厉的眼神不再毫无波澜,把她当成是一只肥美的烤鸭般上下打量,直到反复确认,才离开饭桌,独自去隔壁的净房洗澡。
不过是一个月没有行敦伦之礼,她紧张什么?艰难地吞咽了一口鸽子汤,却听的一旁服侍的翡翠忍不住笑出来。
美目一瞪:“死丫头,笑什么?”
“奴婢很少见到主子紧张呢,是怕皇上吃了您不成?”翡翠如今也已经年纪不小,因为贴身伺候秦长安,虽然没有嫁人,但也明白夫妻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以往秦长安要侍寝,可都是神色自如,今晚怎么有些特别的气氛?
主子真要是被皇上吃了,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回了,不是早该习惯了吗?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冷不忌了?敢调侃你家主子,是不是不想活了?”秦长安故意板起脸,喉咙的确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在看到龙厉的白发之后,她对他的心情,时常复杂地难以言喻。
说完就要去掐翡翠的脸,正在两人嬉闹的时候,翡翠笑着闪躲。“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这才像话。”秦长安哼了一声,继续端起碗喝汤。
翡翠小心翼翼地提醒:“主子,您别再喝了,吃的太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