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秦长安在炼药房的时间,一天比一天久。
因此,她对他的态度让他有些生气,他若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分的的时间还不如三个孩子多,她忙起自己的事,往往就废寝忘食,总是不主动向他靠近。他是她的丈夫,有时候却备受冷落,好像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一样,这种感受,纵然浅淡,还是令人心中难忍。
“一身酒气!朕早就闻出来了!”他气恼地推开她的手,现在她的手都不凉了,而他仿佛也就失去了一些被她所需要的价值,两人原本就有点距离,此刻,仿佛像是隔着一座山一样,让他迅速变脸。
秦长安笑而不语,当了数年夫妻,她越来越能游刃有余地应付他的脾气。每当他故意疏远她,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跟龙厉相处,就跟给人看病差不多的道理,他看上去很难招架,刁钻恶毒,但只要摸着脉象,找到症结所在,就知道他为何突然发病。
往他身边轻轻挪动几寸,她把脸埋在他的肩膀处,鼻尖轻轻磨蹭他颈部的肌肤,压低嗓音问道。“怕我发酒疯啊?”
没料到她会靠过来,身畔的空气瞬间一暖,这般的亲昵,已有好些天没感受过,龙厉心头有些暖流淌过,但脸上还是一派清贵淡漠,眉眼不动。
“皇后知道自己的酒品一般就好。”
她酒品差?这算不算拐着弯骂她人品差?秦长安暗暗地磨了磨牙,跟龙厉相处,当真是一门学问。
有时候,她恨不得带着孩子扭头就走,跟他分道扬镳,再也不回来;但有时候,偏偏又觉得跟这人耗一辈子,也算是一种修行,若能度化了他,也算是功德无量,免得他继续祸害人间。
回了栖凤宫,两人之间的气氛依旧透着古怪的味道,秦长安稍稍洗漱过后,便坐在床上,轻轻按揉右脚的脚踝,本以为只是崴了脚,但没想到刚才下地的时候又抽了筋,她无声叹了口气,这两日她恐怕是不能再出宫了。
龙厉抬手,挥过红色帐幔,直接坐在她的身畔,把她的腿架在自己的膝盖上,用力一按。
“痛!”她没想到龙厉会下狠手,小手重重拍打在他的手背上,“啪啪啪”三声脆响落在耳畔,一点不客气。
在下人面前,她给他留足面子,毕竟他是九五至尊,但如今在床上,他就只是她秦长安一人的夫君,他明知道她的脚在雪地里崴了下,还按的那么痛!
她还敢喊痛?就要她狠狠地吃痛才好!
这么想着,龙厉的手劲愈发粗鲁了,一双俊眸犹如野兽般透着血色,眼神犀利而狠戾。
她惊得一颗心扑扑跳,仿佛喝酒的人不是她,而是他,她瞧着他的手背被她拍打得通红,只能收回了手,任由他亲手宰割。
见她老实了,龙厉的嘴角才勾起冷冽的弧度。“知道朕在做什么么?”
秦长安抿了抿红唇,无言以对,她也是在不久之前,才看出他是帮她揉散了筋脉,否则,此刻说不定还抽着筋呢。
刚才,她的确错怪他了。
待他好不容易揉散了淤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竟然鬼使神差地往上挪移,抚弄着大腿那片滑腻的肌肤。
她猛地从他手里抽出了自己的腿,这般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倒像是他是哪儿来的登徒子呢。
他心里一沉,这会儿是真的不痛快了。
龙厉却不再容许她逃避,两手撑在她的身侧,颀长的身段不断地往前靠近,那沉重而紧密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那么热烫,诱惑着她睁开眼。
睁开眼的一瞬间,他攫住了她的嘴,那一瞬,他只看到他眼底泛着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