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文武百官,再加上后宫的明争暗斗,民间的谈论,各方各面的压力,不是一个普通女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再者,秦长安从小就学医,她喜欢这件事,再加上一些天赋,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学医的本领帮助她治病救人,没什么不好,但她的确也不是悲天悯人,什么人都救,什么人都治。民间给她无论是“北漠观音”还是“女神医”的名号,她听听也就算了,不会因此而自满,她始终都不曾停止前进的步伐,只因她很早就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能有大成者,一定是谦逊的,而非自满的。
无论萧元夏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娶了这位女医者为后,她还是希望那是因为他们两人当真有感情,而非满足萧元夏一时的负气,更不希望萧元夏是想把自己的皇后打造成另一个神医皇后。
“你认为,萧元夏是故意这么做的?”秦长安从思绪之中抽离出来,淡淡睇着他。
“他那人,恐怕是望梅止渴罢了,只是在朕看来,这样的举动实在愚蠢至极。”他轻哼一声,手里的动作却是透着几分宠溺,抚摸上她的面庞,萧元夏不过是找个替身,满足那家伙求而不得的念想罢了,但想到有人在千里之外用另一个女人来臆想跟秦长安朝夕相处,这样的滋味实在是恶心。
再者,这天底下,只有一个秦长安,他运气好能够拥有,其他男人就只能眼巴巴看着。萧元夏有了这种卑鄙不入流的想法,以他男人的直觉来说,绝不可能是单纯的因为对那个女人有了感情,而是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想再打造一个神医皇后?就要看他有没有这等本事。”龙厉嗤之以鼻,在他心目中,秦长安被称为神医,是有真能耐的,光是她给明云开颅一事,一旦见光,名气自然会传遍天下,只是他不想,所以就把此事封锁的严严实实。除了几个人知晓,再无别人。只因他断定,开颅一事,容易造成更大的风波,而他不愿堂堂皇后卷入这样的风波,眼下的风平浪静,是他想要维持的生活。
至于其他女人,他不认为担当的起神医这个名号,不管是学医的女子罢了,再者,北漠的医术并不厉害,民间医馆里给人看病的那种大夫,在金雁王朝一抓一大把,真没什么稀奇的。
总而言之,在他的眼里,这天底下就没有任何一个女医者,可以比得过秦长安。
一开始封后的时候,秦长安的身份尚且让人有些怀疑,认为并不适合当一国之母,但眼下这样的质疑声越来越无论是民间,还是军中,她得到了越来越多的认同和民心。假以时日,她一定是个极为出众的皇后。
秦长安将脸贴上他的脖子,感慨万千。“盛名之下,只有负累,何必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过好自己的日子比较实在。毕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若是把自己的终生大事都拿出来,只为了逞强比较的话,我觉得他们挺可怜的。”
龙厉陷入短暂的沉默过后,嘴角无声绽放一抹邪佞的笑意,指尖勾着她的一缕发丝,嗓音透着一股杀人如麻的冷意。“你说,这北漠好歹也是办了大喜事,要不朕派人送点贺礼去?”
她太了解跟自己同床共枕的这个男人,他说的所谓“贺礼”,绝对会让北漠宫廷闹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你又手痒了?”
自从他成为帝王之后,的确少了很多整治别人的机会,但她清楚,他的本性如此,千万别指望他彻底“从良”。但凡他看得不顺眼的人,几乎没一个好过,当然,他在北漠时,就已经把萧元夏当成自己的情敌,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就算如今隔着千里的距离,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