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一看铁佛三已经露败相,一个空翻翻进院中,喝止铁佛三:“铁佛三,倪知府正在编著武学秘笈,你捣什么蛋?”
倪焕之一看魏忠的空翻身手,知道他的武功不弱。见是个太监,却不认识,只得收了拳,笑问:“敢问大爷有何指教?”
魏忠这才向倪焕之自我介绍说:“倪知府,本人魏忠,这位铁佛三,是本人的护院。铁佛三打扰了著述,不好意思。魏某奉旨主办圆明园杯武术大奖赛,此来专程向倪知府汇报。”
魏忠说到这里,有意在倪焕之面前显摆一下,于是掏出圣旨来:“倪知府接旨!”
慌得倪焕之忙跪下接旨。
倪焕之看了圣旨起来,一边叫老婆上茶,一边笑道:“只听说魏爷酒量惊人,只是无缘结识。圆明园杯武术大奖赛,这真是个好创意啊。我倪某人帮得上你什么忙?请尽管吩咐。”
魏忠一笑:“你别吓着,借你圆明园一个场地,供几餐饭。至于奖杯,我们也不用金杯银杯,我的意思,到景德镇烧八个瓷杯就行了。景德镇的瓷器现在炒得很凶。更关键的是,皇上题的几个字值钱,一个荣誉嘛。还有一事,按例这春晚是在宫是主办的,皇上应有一个打赏嫔妃宫女的节目。现在既然在你的辖区主办,这个节目怎么办,魏某听倪知府的指示。”
倪焕之一听,心想,这魏忠是个人才。哄皇上高兴,要放我的血。血是我放的,人情是他的。但他应该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不然皇上也不会破例把春晚移到我的辖区来办。想自己在官场上混到这份上,虽说算个舵主,可毕竟再也找不到晋升的路子,结识这个魏忠,说不定是条通向皇上的路子。既然魏忠有心抬举我,皇上瞧着我起,出点银子放点血,这是情理该当的。投资买官,当官之后收投资,官场无非这个理。当即表态:“魏爷有什么吩咐,倪某敢不尽力?一切按照魏爷的意思办,倪某负责跑腿就是。至于打赏嫔妃宫女的事,你到时候列个清单,我好交给账房办理。”
双方聊事的当口,王云姣已经吩咐厨房整出一桌酒来。倪焕之非得要留两人喝酒。魏忠假意推辞一番,三人也就坐在一起。
酒桌之上,魏忠又对倪焕之的武功吹捧了一番说:“倪知府到底是文武全能选手,一首《胡茄十八拍》让你编成了剑谱,这真是千古流芳的美事,可喜可贺呀。”
倪焕之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心想,我侯思止此番穿越大明,原就是要干一番匡扶大明的事业的。我依稀记得我们应该还有同仁,带队的是来俊臣。可惜来俊臣至今未曾现身,我也认他不得。不过,说句老实话,来俊臣那几把刷子我也会。我来牵头说不定给他更出彩。而你魏忠,不过一个采买太监,这些军国大事你懂个屁!
但他口头上还是谦虚一番说:“铁佛三兄弟的三铁功夫闻名江湖,倪某很是钦佩。看你魏爷刚才空翻的身手,也是极品功夫。只不知魏爷功夫出自何门?还请给倪某指正指正。”
“魏忠刚才不过情急之举,怕是铁佛三搅了倪知府的雅兴。”魏忠不想暴露武功,忙岔开话题,提起沧州往事说:“倪知府,你说不认识我,其实我早认识你。你我有缘,多年前就已经相识,只是你贵人多忘事。”
倪焕之搜索枯肠,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魏忠:“实在抱歉,倪某想不起来,还请魏爷提示。”
魏忠只得说起当年在沧州两次欲投倪焕之混个衙役干干的往事。因问:“倪知府,当年你是因何事被捕,又是如何洗脱罪名的?”
提起沧州往事,倪焕之喟然长叹:“不瞒二位,当年我年轻气盛,自以为是个知县,没把手下的衙役当个事,谁知官未必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