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钟离长靖有些黯然,接过了药,一口气喝了下去。
“这钦北王和楚姑娘也不知为何突然回了邺都,这万一拂生子前辈解不了……”钟离悦说着,又欲言又止。
“想必是有什么大事,祁陌必是对拂生子的解毒之术有百分百的信心,才会这么做的。”钟离长靖淡然一笑,脸色有些苍白。说着,又躺好,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你身上的余毒未清,好好休息吧。”钟离悦见钟离长靖这个样子,也没有多说,端着药碗又下去了。
春风已没了凉爽,空气中夹着一丝温暖的温度。初夏该来了。
静谧的小院中,偶尔已经能听见虫鸟叫声。
细微地脚步声传来,钟离长靖却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的问道:“是姐姐吗?还是谁?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仍旧只能听见细微的脚步声,来人走了几步,在钟离长靖的跟前停了下来,却并没有言语。
钟离长靖微微皱眉,不明所以。
“来者何人?”他睁开眼睛,然而在看见来者时,却又不禁愣住了,所有的话语瞬间被哽住。
一人站着一人斜躺着,四目相对,连呼吸都紧促。
“你……还好吗?”许久,木桑缓缓地开口道。
钟离长靖看着她,没有言语,心中的凄然渐渐地散开,一抹阳光般的笑容慢慢地在脸上绽放,“很好。”
宛如春风般的和煦,渐渐地将她心头的不安扫除,木桑看着钟离长靖的笑容,也渐渐地升起了微笑,“那就好……”
钟离长靖站起身,向前快步走了两步,一把将木桑拥进怀中,“能见到你,比什么都好。”
一股暖流划过心间,木桑嘴角微扬,将脑袋埋进了钟离长靖的胸膛。这一次,她终于觉得这个拥抱是属于她的了。
“桑儿~同本王成亲吧~”钟离长靖在木桑耳边低语轻喃。
木桑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一抹红晕飘上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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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都的金煌宫大殿内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祁陌,在他斑白的两鬓之间,抹上了一丝苍老之色,“你此次去北域可发现了什么?”
“血刃。”祁陌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
“我怀疑血刃不是帝国的人,他和北疆定有某种说不出的联系。”
“那就好好查下去。”皇帝说着,脸色带着一丝凝重。
“这一年来,你四处奔走,看在爱妃的面子上,朕暂不追究,但如今北疆金淼族越发的不安分起来,你可要把握好分寸。”皇帝说着,脸上升起一丝不悦。
“是,圣上。”祁陌淡淡的回着。
“你也许久未去见你的姑母了,去见见她吧。”皇帝说着,又拿起了桌上还未看的奏折。
“还有一件事圣上想必也会感兴趣的。”
“何事?”
“风铃山庄的掌权者,现在就是血刃。”
皇帝听着,脸色明显一变,亦如祁陌所猜测的那般。
许久,皇帝缓了缓神色,带着一丝僵硬,说道:“退下吧。”
祁陌微微扶了身,作了揖,便退下去了。
尧兰宫
尧贵妃正在和一群妃子品茶吃糕点,后宫粉黛皆颜色。
“贵妃姐姐,真是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