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眼睛微微眯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他对龙九点了下头。
“我想起来一件事，上车说。”
龙九皱眉，跟他一起上了车。
“怎么说？”
程砚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开了口，“我们之所以怀疑齐红秀，是因为觉得她还因为苏正峰的事，想要置林姨于死地，对吧？”
龙九也不反对，“不错，确实是这样。”
“但是现在看来，她虽然还跟苏正峰有联系，但是，看起来跟苏正峰并不像那样的关系，毕竟，我的人在这里守了有一段时间了，从来没有见苏正峰来过这里，苏正峰的妻子早年已经去世，所以，他跟哪个女人有来往，其实并不影响他的仕途，所以，他没有必要躲，而这么长时间不来，只能说明，他跟齐红秀的关系并没有到了需要总是来的地步。”
“而齐红秀这么多年来，或许大概心里还对苏正峰存有幻想，但是苏正峰喜不喜欢她，她心里应也清楚，所以，她应该不会迁怒到林姨的。”
“那你说会是谁？”听完程砚的分析，龙九忍不住问了一声。
“或许，是苏正峰其他的女人。”
“什么？”龙九猛的皱眉，“他苏正峰到底是有多少女人？”
“……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你，毕竟苏正峰确实长的不错，不过，应该不会太多，毕竟他还有仕途要保。”
龙九：……
“那你刚才说的这个女人是谁？”
“前几天笑笑下班把身份证忘在楚氏了，我跟她回去拿……”
程砚把那天江笑在楚氏里听到的楚越跟那个女人的对话，跟龙九大致说了一遍。
龙九惊讶的瞪着眼睛，“你怀疑那个女人就是苏家女儿，甚至是苏正峰的私生女？”
程砚点点头，“可能性很大，楚氏内部有一个万壹基金，这个基金据说一直跟苏家来往的格外密切，所以，当初楚瑜被害，八成是跟苏家有关的，而现在跟楚越在办公室里谈崩了的女人，八成也是跟苏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的。”
“可苏家的人丁我还是知道的，并没有这样一个女人的存在，所以我觉得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早年丧气一直无儿无女的苏正峰的私生女。
而能为苏正峰生出一个比笑笑还要大的女儿的女人，你觉得她对林姨会是一个什么态度？
或许早年笑笑没有来京都的时候，林姨对那个女人并没有太大的威胁，所以，她才一直沉得住气，毕竟，就算是苏正峰再忘不了林姨，那个女人也是为苏正峰生了个女儿的，而林姨的女儿已经不在人世了，可是现在忽然间冒出来了一个笑笑，你猜她会不会比咱们还要先查到笑笑的真实身份呢？”
“这…”龙九张了张嘴，实在是找不出任何一点可以反驳的，“可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程砚摇摇头，“现在还在查，医院再查，我这边也在查。”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事情越来越复杂，若笑笑真的是苏正峰的女儿的话，那么她心里会是个什么感觉呢？
苏正峰既是杀害楚氏夫妻甚至是杀害楚瑜的真正凶手，又是江笑这个身体的亲生父亲？
他揉了一下眉心，只希望到时候小丫头不要太过为难，也不要为了谁而伤了心。
“那先查着，”龙九不知道江笑跟楚瑜的关系，倒是也没有太多的顾虑，只转头看了眼那个别墅，而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录音笔，“刚才在里边录的，你联系人，把她带走吧，当初绑架林姨的女儿证据确凿了，虽然最后没有撕票，但是带回去说不定能从她那里问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