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空气的冷风迎面而来,她舒服地叹了口气:“韶光易逝,这么好的天气,切莫辜负了。”寒风虽冷,但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脸上,却暖意十足。
苏景骞无奈,她总是这样,任性又恣意。
知道劝诫无用,只好嘱咐:“殿下喜欢享受韶光的美好,我不反对,只是别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就好。”
祁凰不以为然,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见窗外日光明媚,暖意融融,他这才放下心来,开始动手收拾碗筷。
一阵风卷了进来,吹动一旁书桌上的纸张,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其中一张被吹到了地上,他快步走过去,打算将纸张捡起。
弯身的刹那,他蓦地怔住。
那是一张未完成的人物画像,画像上的男子,侧身而立,一身青衣,及腰长发狷狂舞动,寥寥数笔,线条几乎有些粗矿,却将男子清雅皎然而又明月入怀的气质,勾勒得淋漓尽致。
他不知道这个男子是谁,但肯定不是自己。
心头泛上针刺一般的涩痛,不重,却难受得紧。
他颤抖着手,想将画像重新放回桌面,却不小心碰倒了桌角边的花瓶。
“哐啷”一声,将正站在窗前眺望风景的祁凰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出什么事了?”
他慌张垂下头,“没什么,我、我太笨手笨脚了。”花瓶碎裂一地,他弯下身,探手去捡那些碎瓷片。
祁凰连忙阻止:“别动!”可还是晚了,几乎是手指探出的刹那,就被锋利的瓷片割伤了手指,鲜血滴落在白色的碎瓷上,红白分明,惊人的对比。
可他却不知收手,又去捡另一片碎瓷,祁凰急了,跨步上前,一把拽住他的手:“你干什么?这点小事,让下人来处理不就好了?”
他看着地上的碎瓷,神色忧伤,目光哀绝。
祁凰就闹不懂了,不就是一只花瓶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怎么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低头看去,发现他食指上被割出了一道约一寸长的伤口,鲜血正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修长洁净的手指。
“你带金疮药的了吧?”她起身,将药箱拿过来,在里面翻找着:“那些瓷片很锋利的,稍不注意就会伤到人,你怎么这么呆。”
“我就是呆,你不是早就知道么?”冷不丁的,甩出一句近乎孩子气的话。
祁凰握紧他的手指,盯着他瞧,忽然间就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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