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祁泓都是她们的主子,今日被吓成这样,难免不会将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
容凤沉润无波的眸子,淡淡瞥过祁泓,又掠过几名宫女:“你们去找本宫的使臣,就说本宫缺几个伺候的下人,让他着手处理。”
宫女们面面相觑,待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后,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谢太子殿下!”宫女们齐齐拜倒。
呵,这就叫上太子殿下了,这些宫女,脑子也蛮好使的嘛。
祁凰轻轻吐出口气,嗤笑一声。
这微乎其微,几乎一出口就散落在空气中的笑声,却被容凤捕捉到,他转向祁凰:“看七殿下的模样,似乎也想尝试一番?”
这家伙有毛病吧?捉弄完祁泓不算,又把矛头转向自己是几个意思?
“抱歉,我对此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吗?”他朝她走来,“可为何,我却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兴奋。”
有吗?
在看到他将箭矢对准祁泓的那一刻,她的确有些兴奋,这都叫他瞧出来了?
他在她面前站定,执起她的手,将弓箭放在她的手中。
“我们一人一次,我先做靶子,殿下可满意?”
满意个屁!
一直都是这家伙自说自话,可有问过她的意思?
想推拒,可不知为何,身体竟先于思想,径自走到了容凤之前所站立的位置。
他微微一笑,从容无比地从宫女手中拿过苹果,顶在自己的头上。
不同于祁泓的紧张害怕,他站在那里,不骄不躁,一脸闲适,好似正在欣赏风景一般,形状优美的唇角,噙着一抹愉悦淡笑。
他就不怕自己射歪了,给他来个一箭穿心?
或是不小心失误,伤了他那张举世无双的绝色容颜?
祁凰对自己的箭术很有信心,但为何她却觉得,对方比自己更有信心?
望着他浅淡闲适,悠然沉静的脸容,以及唇畔那抹淡笑,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难道他们以前见过?
不可能,一个是低调神秘的汐国太子,一个是卑微渺小的失宠皇子,他和她,不会有任何交集。
将弓拉满,灌以力量。
她明白,只要自己手下略有偏失,这场游戏,就要以血溅三尺作为结束。
可他脸上的神色,仍是那般从容,即便,他察觉出了自己的恶心眼。
握紧弓把,微微抬高箭尖,在松开绷至极限的弓弦时,羽箭飞射而出。
短短一霎,就连一直哭闹的祁泓,也停止了哭泣,屏住了呼吸。
咄。
羽箭精准无比的刺入了苹果当中,落在地上。
她看得很清楚,哪怕箭矢近至眼前,男子的眼底,都未曾起过任何波澜。
虽然对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颇有微词,但仍是心生敬佩。
她走上前,将弓箭递给他。
他微笑接过,轻声赞了句:“好箭法。”
“不敢当。”
游戏玩到这里,她忽而失了兴致,可既然彼此说好,一人一次,她总不能半途脱逃。
将苹果顶在脑袋上,根据他之前的箭术,她自然不担心他会伤了自己,可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祁泓这会儿也不怕了,站起身,抹了把脸上的泪,竟开始饶有兴趣地旁观起来。
祁凰脸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