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津津目光恨恨地盯着他,“说够了吗?”
“津津,你”
顾津津抬起手,真的不想再听他说一个字,她转身要离开,靳寓廷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肯让她走。
他心急如焚,想要解释清楚,但很多话到了嘴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那是事实,修司旻死了,更是事实。
他想要将顾津津拉回来,顾津津惊蛰般退开好几步,“走开,走开!别碰我!”
她跌跌撞撞往后退,一手指着欲要上前的靳寓廷,“不要过来,我说了我不想见你!”
店门口有等着的出租车,顾津津失魂落地上前,拉开车门后坐了进去。
男人追过去几步,眼睁睁看着出租车疾驰而去,孔诚见状,赶紧走到他身边。“九爷,怎么了?”
靳寓廷说不出话来,挥下手后,走到车前。
几人坐进车内,司机朝靳寓廷看了眼。“是要回去吗?”
“跟着顾津津。”
司机率先发动车子,也稍稍提了车速,顺着方才出租车离开的方向开了过去。
顾津津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回了家,靳寓廷的车子紧随其后,就停在她家门口。
顾津津开门进去时,连头都没有回,她重重将门甩上了。
靳寓廷坐在车内干等着,孔诚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既然想要见她,冲进去把话说清楚就是了,为什么要在这浪费时间?
时间消磨到了晚上,路灯亮起,撒下的一片柔和只够笼罩住黑色的车身,窗外飘来白色的飞絮,孔诚落下车窗,“又下雪了。”
靳寓廷目光盯着窗外,一语不发。
孔诚将车窗收回去,“九爷,您在这等好久了,要不先去吃晚饭吧?”
靳寓廷看到主卧的灯亮了,“我不饿。”
许久后,客厅内隐约有人影投落在窗帘上,靳寓廷一把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这般猝不及防,将孔诚仅有的睡意彻底打散掉,他想要下车给靳寓廷打伞,但男人已经快步冲进了院子里。
寒风刮在男人坚硬如铁的面上,他每一道表情都像是用刀子刻出来的,他来到门前,伸手按响门铃。
叮咚,叮咚——
修善文听到声音,要去开门,顾津津忙喊住了她,“不必理会。”
“但是”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用理会。”
靳寓廷在外面站了许久,都没有人给他开门,他手掌按着门铃就没松开过。
修善文被吵得头疼,很快上了楼,顾津津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打开,将音量调至最高,两种声音像是在对抗,谁都不甘示弱,谁都不肯先服输。
靳寓廷干脆用手拍打门板,“顾津津,你开门!”
她充耳不闻,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却一点点都没有看进去。
靳寓廷不死心,按着门铃的手都快冻僵了,他原本就穿着单薄,如今站在寒风里,又是个左右通透的地方,他手指冻得通红。
孔诚走过来,将一件外套披在他肩膀上。“九爷,她摆明是不想见您。”
这又是何必呢?
他眼里的靳寓廷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被人拒之门外就算了,如今这样子,分明是什么都不在乎了。顾津津耳朵里嗡嗡的在响,她站起身,走到修司旻的案台跟前,她拿了一块毛巾,将台上反反复复地擦拭。
这个地方,佣人每天都会收拾,修善文每天也要擦一遍,原本就是干干净净的。可顾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