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薄雾笼罩着整个院子。
没过一分钟,那被吸住了雨水的棉被,压断了不堪重负的晾衣绳,掉到了地上。
可宛妈依旧没有出现在院子里。
董宛宛有些诧异,低声问道“妈,妈。你在哪里”
可屋内除了唰唰雨水拍打声,再无其他的声音。
她感觉有些害怕,怎么才转瞬之间就没有宛妈的动静了。
疾步走出了房间,客厅内、厨房里都没有发现宛妈的身影。
骤然而过的风声,让她汗毛阵阵战栗,凉气从心底冒出了。
她有些害怕,对这熟悉的房间,她感觉一丝陌生的恐惧感,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
加了音量,“妈,你在哪里,别吓我”
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回答她。
凌冽的寒风带着半开的大门,吱嘎吱嘎作响,发出了老旧门板摩擦声。
黄豆大的雨珠,倾泻而入,打湿了屋内一片。
董宛宛壮着胆,向着大门口走去。
这一眼,她吓得一半魂,手抖的如筛子。
宛妈仰面倒在,通向院子里的楼梯之上,下身全都是血,和着那雨水,很快流淌成一片。
“妈,你怎么了?别吓我”董宛宛连忙扶起来,已经晕倒的宛妈。
血流了一地,她心里恐惧到达了顶点。
怎么办?
对,对,去医院,先送医院。
先回家中,拿一件透明的雨衣,给宛妈穿上。
然后身子一弯,抓着宛妈的两只手,扛到了她那单薄的背上。
背上宛妈,行动起来有些吃力,但她仍强撑着身子,奔跑在大雨之间,她身上瞬间就浸湿了,冰冷的雨水直接浇在她的身上,从头到尾淋个透彻。
她也顾不上寒冷,一头扎着直向前冲。
千万不要有事,不然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大雨倾盆的午后,水雾笼罩,能见度很低。
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就连过往车辆也是少之又少。
董宛宛只能一边等会车辆经过,一边被这宛妈向着医院的方向走去。
直到她的力气一点点被消耗,咬着牙强撑着。
终于,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停在她们的身边,愿意带他们一程。
守在医院手术门口时,董宛宛的心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着急来回踱步。
千万不要有事,她甚至祈求老天愿意把自己一半的寿命,来交换宛妈的平安。
不知不觉间,湿透的衣服带着寒气,让她手脚发白,脸色发紫。可她仍顾不得自己身体的寒冷,一心守在门口。
妈,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
她心里真的很害怕。
每从手术室出来一个人,她总要抓住了对方,询问一遍。
可是他们总是摇摇头,并不知道具体情况。
等待的时间,一秒钟都变得格外的漫长,此时,她脸色发白的,完全失去了血色皮肤还收失水皱巴起来。
终于许久之后,手术室的门开了。
“医生,你妈怎么样了”她照例抓住了医生的手,焦急询问。
医生皱了皱眉,低眸看一眼,这稚嫩单纯模样的学生。
“这病人,是你的妈妈?”眼睛又巡视一圈,问道“你爸呢?让你爸过来”
“是是,那就是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