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恕罪的韩伟煜半俯着身子,暗自打量愚爷的一举一动,虽然言辞恳切但字字句句都无一例外地透露出不甘心、不情愿。他哪里可能情愿,他自从入了这条道,曾几何时遭过这样的罪,哪怕是当年在处在巅峰的景逸那里都没有吃过这样不明不白的亏,论起为人,愚爷根本不是和景逸在一条线上。
但那又如何,景逸可以说是一个正人君子的典范了,一心一意地解决各种棘手的有威胁的事情,华夏顶头的人都会称赞的人,还不是被他打败了,还不是就给了一个下落不明的结果。
所以说今日的屈辱都只是暂时的,要想让他韩伟煜伏低做小那是绝对不现实的事情,不过嘛,他还是相当愿意演绎一出伏低做小的戏献给愚爷还有那个背信弃义的托马斯。
“愚爷,你常年久居香江,可能并不清楚蓟市这边的行情。我和bl那边的托马斯只是简简单单的合作关系,要说我和托马斯有什么熟稔的地方,那就是我和托马斯合作的几次都十分愉快,不曾闹出过什么不合,所以外界可能才会有一种我和托马斯交好的假象。”韩伟煜思量片刻,接着争分夺秒地为自己开解,“所以愚爷你刚才和你身边的副手说的那番话都是虚的,托马斯远在bl又怎么会知道我的情况呢。”
韩伟煜字里行间竭尽全力地营造出一种愚爷被托马斯欺骗了的信息,因为韩伟煜至今都以为愚爷只是从托马斯那里得知了一些他近期准备的一些小动作。
尽管这些小动作都不是针对愚爷针对大愚帮的,但包括今日的交易以及未来三个月的行程,韩伟煜有想要往香江那边发展的路子托马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要是万一托马斯说漏嘴了,后果那是不堪设想啊,毕竟托马斯本来就是那种会见钱眼开的人,给钱要做的事托马斯是永远跑在前面的。
韩伟煜正在千回百转地揣测愚爷的意图的时候,愚爷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的话,“韩侄子这是就在说笑了,愚某人又哪里说过我知道你什么情况呢。”
“那愚爷您……”
“我?我不过就是刚到蓟市四处溜达着转转,不巧的误打误撞也就在这里见着韩侄子了,缘分呐。”
缘分,谁跟你是缘分,韩伟煜禁不住在心底里骂着愚爷,和他来打太极,真是好啊,好啊。
忌恨的种子开始埋在了韩伟煜的心里,今天晚上损失的人手还有货物韩伟煜都一并记在愚爷的头上,要不是愚爷他哪里会损失这么严重,哦,对了,还有托马斯。
呵。
“唔,我们走吧。”容景欢慵懒至极地伸展着懒腰,细声软语,“谢幕了,回家了。”伸完懒腰后的身子越发觉得疲软,也是,天气在渐渐转凉,大半夜地在这个荒郊野外蹲守了个把小时,身子骨儿早就已经被晚间的凉风吹拂得虚软了。
也真是难为他们这些人拼死拼活地打打杀杀了这么久,还没有一个明朗的结果。
因为始作俑者已经起了回家休息的念头,而这周围的人都抱着陪玩陪乐子的玩味心态,愚爷也是真的到了蓟市无事可干,闲来无事的时候来逗逗着蓟市的号称韩王也是挺有趣味的事情。
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是,乐意之至啊。
阎璟睿在容景欢伸完惬意的懒腰的第一秒,便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递给容景欢,“景景夜里冷,披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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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衣服,容景欢是接呢,还是不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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