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欢笑着问他,“想好了?”
只见赤焰正撑在轮椅的扶手上,将要踉跄地下跪,这膝盖都弯了下去却被容景欢一把扯住胳膊,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一跪你可要想好了。”
容景欢注视着赤焰继续道,“你我之间只是十年之约,暂时并不存在这样重大的情谊,跪拜行礼的事情我可是很重视的。”
听赤焰说话的时候容景欢大概也想到了赤焰的答案,只是这要给她来一个三扣九拜的虚礼她是真的受不住。
如果要论容景欢将要做的大义的事,至多也就是把尚且还躺在病床上的阿福要救活过来。
赤焰,“不,景先生,你是我赤焰的大恩人,这一拜是必须的,不然会收到天谴的。”
“受天谴?这又是从哪儿来的歪理?”容景欢是真的被赤焰的这一套说法气得不轻,这都是什么年代了,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古板观念。
“景,景先生,对不住。因为我一进社会就跟在愚爷底下,愚爷都是让我们经常跪拜的,我以为道上都是这样的规矩。”
赤焰以为容景欢就要放弃他了,连忙解释。
愚爷可真是祸害不轻呐。
随随便便就要让人跪啊拜啊,他都一大把年纪的一脚踏进棺材的人,这脸皮倒是和别人不同,愚爷可是越长越厚。
不要脸。
容景欢现在觉得就放任杜皓成去解决愚爷是不是对愚爷下手太轻了,或者应该是要加一点料,总是要拿出一些什么来尊敬这一位脸皮厚得没法说的渣滓。
“啧,看来你是被愚爷祸害得不浅呐,谁家要三天两头跪天跪地的,都是猪。”
赤焰哪里还有上一次在五夜里见到的不羁,双腿早就已经被吓的虚软,那一只受伤的腿笨重地悬着,他堪堪支在墙上充满着敬畏望着容景欢。
他从来没有觉得哪一个女人可以帅到这种程度。
赤焰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都是没有办法做到这样的地步。
就这样站在那里就足矣让人望而却步。
“景先生,我……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可以担当大任的人,但我恳求您帮一帮阿福,您要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容景欢,“不,你可以。你一定会成为一个独挑大梁的人。就像我之前说的,十年后,香江,你的天下。”
因为容景欢心里有这个直觉,她也相信她的眼光。
赤焰绝非池中物。
在听到容景欢说“你的天下”的时候,赤焰的眼睛都放出光芒。
有哪一个男人不渴望站在权势的巅峰,赤焰从来都是一个俗人,自然是对权势爱的欢喜,更不要说还有一家子的命摆在那里。
但是赤焰觉得自己现在受着容景欢的夸奖是很虚的,他平常在大愚里面作威作福的全部都是狐假虎威。
他是很典型的外强中干。
容景欢像是看出了赤焰的心理,“你有狠劲和忠义,凭着这两点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和阿福还有你自己失望。”
赤焰也不再犹豫了,立马坚定地说,“是,景先生从此我赤焰服命与您。”
容景欢笑,“好,但是‘您’这样的敬词在我这里都可以省略,我们都是平等的。”
从来就没有人和赤焰说过“平等”两个字,哪怕是阿福也没有说过,想到自小经历的事情阿福便啊呜一下就红了眼睛。
“谢谢,景先生。”
容景欢,“至于敬意,我想我可以在你将来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