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欢也不过和他打了一两个照面就可以看出来他的想法,那么朝夕相处的愚爷呢?
于是阿福焦虑万分,“景先生,我……请问您是如何看出来的?愚爷他……”
容景欢抬头盯着阿福闪烁的眼睛,肯定道,“你的眼睛。”
一双即使是在很惊慌的时候也难以忽略眼底的稳重的眼睛。
“愚爷应该是没有看出来,不然你觉得他能留你到今天?”
容景欢反问。
阿福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松了一口气。
随即便不由得佩服起容景欢看人识人的本事。
但也是很好奇容景欢口中的十年做事。
景行他是有所耳闻。
景行。
景先生。
莫不是景先生就是当年名扬四海的那位景先生?
但估计着眼前这位二十出头的女子算着年纪应该不是。
那么其中的内幕他也就是不方便打探了。
只不过面前的这位景先生也已经看出了自己不安于屈居愚爷的心,他也不做过多的无谓的矫情,大大方方地应下了容景欢这个顺水推舟。
“我原本是香江一个地方小头领那时候就叫做阿福了,这也是我从小叫大的名,我的爹娘无非就是希望我可以一辈子有福享。
可惜好景不长,在我当上地方小头领不久后,就被愚爷给收拾了,为了保命也只能屈居愚爷手下。
大福没有享着,大难倒是为了愚爷受了好几回。
我就想要有朝一日可以自己站出来,不用屈居任何人的手地下。
所以景先生对不起,您的要求阿福恐怕做不到。”
容景欢像是猜到了阿福的回答,并没有做出什么吃惊的反应,只是对着阿福这个将近十年的卧薪尝胆深感佩服。
并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越王勾践返国发奋图强,拿蓼薪刺激眼鼻尝胆刺激口舌,磨砺身心,日夜操劳,才在吴王夫差北上攻晋之时趁机一举灭了强弩之末的吴国。
阿福在这一点的卧薪尝胆倒是同那勾践有几分的相似。
这样想来反而对阿福在这一次的负伤上有了疑虑。
容景欢,“那你又为什么不去避开这一次的袭击,还有前几次的大小伤病?”
这个要是单纯为了博取愚爷的信任,其中的代价也是太大了。
阿福,“我只是不愿意听命一个蛮横无理的愚爷,但具体怎么做我是真的一无所知,所以就用了最笨的办法。”一次次为愚爷负伤,以愚爷有些自大的性子是不会去怀疑阿福的。
这才使得阿福在过去的日子除了大小伤病以外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容景欢,“那你觉得我是一个蛮横无理的人?”
阿福连忙摇头否认。
“那我想加入景行对你来说并没有坏处。”容景欢将目光投向窗台的一盆细叶榕,常绿乔木干生气根,“看见那株细叶榕了吗?”
阿福看过去,是一盆很精致的盆景,他记得在香江的时候也是见到过这样的树种,不觉得稀奇,并不能够才到容景欢的用意,只是下意识地点头。
容景欢轻快地笑了起来,“你去观察它的气根。
它并不是独立生长的根,就像是芸芸众生从出生起并不是一个完整独立的个体。当然这些气根和人一样会成长,但是你就能够保证它一定会长得和主干一样吗?
不可能,对吧?”
容景欢估摸着阿福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