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离和杨文治一起用晚膳,桌子上大家虽疲惫不堪,但心情却格外的好,张丙中道:“这下轻松多了,让周大夫他们盯着,我要好好睡个一天。”
“这两天辛苦大家了。”杨文治赞赏的看着众人,“刘家村的疫情能这么乐观,老夫倍感欣慰。想起当年窑子沟的情景,还依旧存有余悸,愧疚不已。”
“也是不得已,当年我等也尽力了。”黄大夫叹气,放了手里的碗已经没了胃口,“此次刘家村,也算是以慰我们心中的愧疚吧。”
杨文治颔首,那边方本超也点头附和道:“这次能控制这么好……”他看向顾若离,“得亏霍大夫的一系列办法,若没有这些,恐怕情景一样不乐观啊。”
顾若离一顿,正要说话,杨文治已点头道:“确实如此,霍大夫功不可没!”
“我……”她想解释,霍繁篓踢了她一脚,点头道,“我也觉得是,我们三儿功不可没!”话落,一副理所当然,沾沾自得的样子。
顾若离无语!
“老夫以茶代酒。”黄大夫端起茶盅,“替刘家村百姓,多谢霍大夫,多谢各位!”
众人都举杯碰了碰,说笑着各自去歇息。
“在座都是前辈,你说那话做什么。”回去的路上顾若离瞪霍繁篓,“再说,药方,治病我也没出什么力,你说的好似他们都歇着的一样。”
霍繁篓不以为然:“有功不领就是傻子。”他伸手揽着顾若离的肩膀,嬉皮笑脸的道,“再说,我还靠你博前程呢,你要籍籍无名,我还怎么混!”
“懒得和你说。”顾若离推开她去了刘占山家,“睡觉!”便关了房门睡觉去了。
身后有人偷笑,霍繁篓回头白了眼张丙中:“笑的跟老鼠似的!”
“就你好看。”张丙中也哼了一声,“男不男女不女的。”话落,在霍繁篓脚踢过来前躲进房里关了门。
大家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去换赵大夫等人,几个人熬了一夜挤着病人靠着打盹,杨文治过去和赵大夫道:“辛苦了,快去吃饭歇着吧!”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赵大夫抱拳,没力气说话,他从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熬夜看顾病人的,“告辞,告辞!”
刘庆恭恭敬敬的来请他们:“几位随我去,饭菜备好了,请!”和昨天的态度截然不同。
“这小哥……”马大夫道,“昨儿恨不得将我们活吞了,今天就这么恭恭敬敬的。”
大家笑了起来,刘庆红着脸道:“您和钱大夫他们可不一样。”
几个人说笑着去休息,杨文治和顾若离等人顶上,等到第七天,大家都瘦了一圈!
“都消肿了。”张丙中高兴的不得了,“也没有新添病人,我看再用个两天,就彻底稳定了。”
马大夫点头道:“确实如此,那位刘老爹的头面也消肿了,今早我瞧见他还偷偷吃了一块肉。”
“这是好事。”杨文治点头喊刘庆过来,“让人进城去买些肉面回来,银子老夫来出,也让大伙儿都补一补!”
刘庆点头应是:“银子我们出就成,您老且等着,晚上保管丰盛好吃。”跑了出去。
大家都笑了起来,黄大夫看向周大夫,道:“钱大夫等人,还在村外?”
“还在村口呢。”赵大夫有些尴尬,“听说陈虎回城了,估计周大人可能亲自会过来。”
一方父母官,是该现身的。
“杨大夫!”正在这时,刘庆又跑了回来,“周知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