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不知现在可有将那林大人送走,踌躇了一下竟是不好回答。
眼见孟以西姗姗而来,急忙道:
“以西,你——”
“姨娘放心,一切有我。”
孟以西朝她摇摇手,示意她保持沉默,走至明艳女子前面一站,突然惊呼道:
“咦,这位姑娘竟生得如此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光临小店简直是蓬荜生辉啊!怪不得刚才听到喜鹊叽叽喳喳地叫,原来是有贵客临门。”
“少在这里胡扯。”
明艳女子话虽如此,心头却被孟以西赞得欢喜,正色问道:
“我来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若敢欺瞒,当心公主殿下治你欺君之罪。”
“姑娘如此美若天仙,我哪敢欺瞒,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我问你,林磊可曾来过此处?”
“来过,但已经走了。”
“多久走的?”
问到此处,孟以西顿时一脸愤然地嚷嚷道:
“就在刚才,他还欠我们三十两饭钱未结账,没想到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明艳女子见她一副市侩商人的愤愤模样,表情神态都不似作假,便相信了她的话,掏出腰间的钱袋道:
“不就是三十两银子吗?驸马爷怎会欠你们这些小商人的钱,拿去,我替他还上。”
孟以西接过钱袋笑道:
“这位姑娘不仅人生得漂亮,还是菩萨心肠,谢了。”
明艳女子冷哼一声,转身出了厅门走到街中停着的马车旁,轻声道:
“公主,驸马已不在此处。”
那马车车轮极高,车身镌刻着百鸟朝凤图,立在车辕上的四根粗长铜柱支起了一个宽大的车盖,四面垂着摇曳的绿纱,影影绰绰可见一个宫装女子端坐其中。
孟以西隔得太远,依稀听那宫装女子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今晚回去再收拾他!摆驾。”
明艳女子应了一声,扯开嗓门高宣:
“公主起驾,行人肃静回避。”
话音方落,那二十余名军士整齐划一地跨上战马,红云般地簇拥着那辆辇车磷磷隆隆地去了,见那公主终于离开,孟以西啧啧了两声,刚一回身,却见程素正满脸怒色地盯着她:
“以西,你……你竟连公主的钱财也敢诓骗?!”
“姨娘冤枉,我那只是缓兵之计。”
程素狐疑:
“什么缓兵之计?”
孟以西自有理由:
“那公主来势汹汹,若不想办法拖延,怎么有时间供林驸马逃脱?”
程素面色稍缓,但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
“不过这钱始终是林大人和公主的,明天一早你就给林大人送去,知道吗?”
孟以西点头,将钱袋收入怀中,心中却想,这钱既然进了我孟以西的包,那就是有进无出了,姨娘人太老实,我们替那林大人隐瞒去向,赚些外快也是应当的。
回到楼上,恰巧孟向东也送完林大人回来。
两兄妹凑到一起说那林大人畏妻如虎的狼狈样,最后竟从狗洞离开,皆忍不住捧腹大笑,程素的脸上却丝毫没有笑意,呆呆地愣怔良久,猛然问道:
“那道黄金鹅是谁做的?”
“是以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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